孟时禹回到€€家时就€€闻到€€了一股烧什€€么东西的烟味儿,循着味道€€找去了外€€面的露天阳台就€€发现父亲正在烧什€€么东西,而且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爸,你这是烧什€€么呢?”孟时禹心中有了猜测,但不太愿意相信。
“给€€一个老熟人烧点她生前就€€想找到€€的东西。”
孟梵一边说着,一边用棍子戳着仅剩的那点火星,试图让最后那点碎片都燃成灰烬。
然而下一秒,孟时禹突然冲过来踢了一脚,勉强抢救出来一块碎纸片,拍灭上面的火星仔细分辨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
“这是十年前连振丰公司的账本对吗?”孟时禹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如果说回家前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那现在他最后的那点期待也€€都随着这些碎纸片一起化为灰烬了。
“说什€€么呢?普通的账本而已,十年前的东西,哪能留那么久。”
孟梵神色复杂地看了孟时禹一眼€€,心下了然,扔了棍子,看着地上的灰烬随风而散,过了许久才说道€€:
“时禹啊,十年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对吧?”
“对。”孟时禹僵硬地点头,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父亲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怎么劝,就€€听孟梵释然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作为父亲我不想撒谎,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的是,方秋海才是真正的刽子手,连振丰的妻子和孩子不是我害死€€的,但我也€€没救人,连振丰的公司也€€不是我搞垮的,但我却是帮凶。
“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劝我,我的确后悔过,但我不会去自€€首的,我相信当年的证据清理得足够干净,如果有那么一天……警方真的找到€€证据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是不会认的。”
孟时禹攥着那块碎片一度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复杂的情绪像是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喉咙上,让他几次欲言又€€止。
孟梵见孟时禹始终沉默,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不愿意再和我这样的父亲说话了吗?”
“话都让您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孟时禹忍着眼€€眶的酸涩,失望问道€€:
“所以您当初把连振丰的身份以交易的方式透给€€方聿寻时,是想借刀杀人吗?”
孟梵不置可否,只是单手插进口袋里抚摸着一张照片,平静说道€€:
“我答应过你妈妈,不论如何要撑起这个家,给€€你最好的,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别用我妈当借口。”孟时禹冷声打断,“这不是你走错路伤害别人的理由。”
“时禹啊,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孟梵带着几分追思开口,随后话锋一转,“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吧,公司那边暂时别去了。”
“怎么?您想关着我?”孟时禹许是气急了,浑身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孟梵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太平,我们这一辈的恩怨就€€由我们这一辈的人来了结,你们小辈就€€别掺和了,不会太久的。”
孟时禹眉头紧锁,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阳台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有几个保镖打扮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爸?您不会来真的吧?”孟时禹后退了两步,他不认为自€€己能一打七。
孟梵狠心转过身去,背对孟时禹挥了挥手:“家里什€€么都不缺,不会委屈了你的。”
话落,七个保镖一拥而上,孟时禹压根就€€没想过靠打打出去,扭头就€€朝着阳台边冲过去,二层别墅的高€€度而已,下面是草坪,还有个躺椅的遮阳棚,摔不死€€,能跳!
然而就€€在孟时禹起跳的前一秒,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他薅了回来,为难道€€:
“抱歉,我们也€€不想为难您,但先生给€€得太多€€了,您就€€在家安分待几天吧。”
说完,七人不顾孟时禹的挣扎和劝说,径直把人带走扔进了卧室里,利落反锁了门窗,还拿走了孟时禹的手机。
孟时禹刚被扔下就€€赶紧爬了起来,狠狠踹了几下大门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