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逾白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张总又在边上打了几句圆场,大家也就继续high起来了。
时逾白端起两杯酒碰了下,递给翟闻深一杯,“又吵架了?你说你,把人留在身边,天天惹自已不开心,何必呢?”
翟闻深晃了晃酒杯,没喝,“没吵架。”
以时逾白对翟闻深的了解,他才不信翟闻深会没事跑出来喝酒,他给了翟闻深一个“你看我信吗”的表情,玩世不恭地说:“那你在这喝酒,把沈确一个人扔在家?你该不会告诉兄弟我,你是纵.欲.过.度,不行了吧?”
翟闻深掀起眼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时逾白依旧嬉皮笑脸,“说吧,昨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翟闻深的目光一下就躲回去了,搓了半天酒杯,把酒一饮而尽,“怎么追人?”
时逾白差点被酒呛着,“五年前,我教你教的少吗?”
翟闻深握着酒杯没说话,五年前那些要是有用,他和沈确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时逾白长长叹了口气,明明嘴上说着“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心里却还是渴望不只是人在身边,问世间情为何物呐!
他语气认真地说:“沈确啊,追不了。你们不是六年前刚认识的时候,现在,他心里要是有你不用追,要是没你,什么法子也没用。”
两个人的杯子放下,时逾白边上的男公关立马又给两个人倒上了,时逾白笑着把自已的酒杯递到男公关手里,男公关接过去,“谢谢时少。”
时逾白往沙发上一靠,“闻深,你说你怎么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人生得意须尽欢,你现在什么没有?明明可以肆意享受,偏偏要给自已找罪受,你说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我捡了个人回去,我都觉得麻烦的不得了。”
“捡了个人?”翟闻深突然想起来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时逾白确实说他有事。
“可不是。”提起这事,时逾白是又懊又悔,“本来是出国玩去的,谁知道被人拉去了拍卖会,看了场并不对我口味的表演,在后台被人拉住了裤腿,转头看见一双可怜巴巴带着绝望和期望的眼睛,一时心软把人带了回来。”
“回来后,谁也靠近不了,天天就跟着我,我都一个星期没出来玩了,我都快憋死了!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把他扔沈确那,出来找你。”
翟闻深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时逾白咽了口口水,“我把他...扔沈确那了,沈确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是?”
翟闻深瞪了他一眼,给自已又灌了两杯酒,掏出手机给齐越打电话:“给沈确打电话,说我喝多了。”
齐越:“???”同样的套路怎么还玩两遍呢?
看不懂也得照做,谁让他是卑微的打工人呢?
......
沈确一路上开得很快,这两天上下班也没觉得这别墅偏,怎么到酒吧就这么远?一路的红灯格外烦躁,沈确路上没忍住按了次喇叭,还把江寻澈吓了一跳。
到了酒吧附近,刚停好车,就接到了齐越的电话。
“沈先生,翟总喝多了,可能需要你过来接下。”
“好,我到了,包厢号发我。”
齐越:“???”他也是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吗?
沈确收到包厢号对坐在副驾驶的江寻澈说:“你在这等我,不要下车,很快的。”
沈确觉得江寻澈不适合酒吧那种场合,也怕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刚走到车头前面就听见动静,一回头,江寻澈已经从车上下来,就站在车门的位置,眼巴巴地望着他,“你能带我一起上去吗?我保证跟着你,不乱走也不乱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沈确想给他解释,他进去了有可能会看见令人难过的场景,但是看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又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