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田原封不动引用路秦川当时的话,“路总不会坐视您受到伤害。”
“严田,”
孟礼下巴仰起眼睛半阖,“你撮合我和你们路总?”
严田:“您二位不必我撮合。”
“是么,”
孟礼细细注目,“也是,我俩孽缘源远流长,怎么拆也拆不开。”
他观察到严助理哟,耳垂以下下颌角以上,刚直平削的面部肌肉有一瞬间的收紧,那是咬肌发力的缘故,严田的内心一定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只是有时候,”
孟礼松开手,靠在副驾座椅里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也会觉得好累。”
严田:“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之前路秦川看见我没个好脸色,”
孟礼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吧?我俩在他办公室那些荒唐事。”
他问出一个问题,但是好像不需求严田真的回答,没留气口继续说:“那是因为他以为我出轨。严助理,”
脸转过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
“您不是,”
严田答道,犹豫片刻还是说,“我看见了您腰上……那时路总在气头上,您别和他计较。”
“你看见了?”孟礼嘴角抿一抿,“我腰上的什么?”
“纹身。”严田咬咬牙说出口。
孟礼唔一声。
安静片刻,孟礼突兀开口。
“嗯,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路秦川有个家庭医生对吧?你一定认识,他让我脱光趴餐桌上亲手给我纹的,那个医生就在旁边看。现在我又要忍受他爹的折磨,你说说看,得是什么样的圣母才能毫无芥蒂不计较?”
狭小的轿车内室,不恰当的社交距离,孟礼吐气:“有时候我想,不如真的出轨看看呢。”
严田张嘴结舌。
“严助理,除了纹身,你还看见什么?”
严田无声回答:没有。
这是一句谎话,孟礼冷眼一瞟,看见严田裤子诡异地突出一个角。
呵,男的。
要是严田少替路家父子说两句话,孟礼可能还不会下手。
“你看了,这么大反应,那你为什么话里话外还替他们两个姓路的孙子开脱?”
孟礼几乎是气声,“‘身居高位久了’、‘不过手段极端一点’、‘路总是气头上而已’,‘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您别计较’。”
“严田,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恶心吗?”
一边愧疚一边忍不住搏起,严田脸上汗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了,”孟礼欺进,“勾八和脑子分得门儿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