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早就该忘了,可是你,现在又说你当时立马飞回去找我了?”
孟礼直愣愣的眼神打在路秦川脸上,“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你看见我躺床上,你不想着来看一眼死活,你就看见我没穿衣服?”
“怪我。”路秦川无限愧悔。
孟礼觉得不够:“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是吧?前脚和你分开,后脚就能和别人好上?咱俩的感情对我来说就这么不值钱?这么没分量?也是,可能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所以怪不得你说扔就扔。”
“是我的错,我没当时问清楚,我不该怀疑你的人品,不该误会你和沈思闻。”路秦川无言以对。
“我的人品?”
孟礼来回念几遍,“对,对,不是咱俩的感情在你眼里没分量,是我这个人,在你眼里烂到家。你觉得我无缝你了是吧?所以又见着以后你变着花样糟蹋我,是吗?”
“算上前头没好上的时候,”
孟礼掰着手指跟路秦川数,“那是咱俩认识的第四年,四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逼德性?”
他对路秦川细语:“我就是养条狗,亲手喂它四年狗粮它都能觉得我是个好人,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易误会我?”
质问字字锥心,路秦川整个人垮掉,肩背塌着,脸埋进手掌里。
孟礼犹嫌不足,凑近一些低语:“还是你,打心眼里愿意相信我出轨在先?这样你甩我就显得特有道理,特名正言顺?”
路秦川如遭雷殛,喃喃自省:“原来是这样吗?”
“不是吗?你为了,”
孟礼循循善诱,“为了良心上好过一些,竟然把黑锅一股脑扣到我身上,不惜怀疑我的人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吗?”
路秦川如梦初醒:“我真该死。”
孟礼冷声说:“不过,我对你有个屁的感情,要不是你没皮没脸贴上来,我能对你有感情?”
“对,”路秦川一阵一阵抽气,“还是我先追的你,追到手,你爱上我,我却这样对你。”
“是啊。”孟礼轻声吐气。
他像是恶魔吐息,笼罩在路秦川周身,阴森森地散发寒气,冰冷的氧气争先恐后窜进胸肺,催磨得路秦川呼吸困难。
相对沉默,孟礼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酒柜边要找酒喝,路秦川回过神,不过没再阻拦,无言地取来玻璃杯,和他一起喝。
孟礼闭眼拿,拽出一瓶堪培利,路秦川又是一阵心梗,堪培力是调Intimate小银杯的基底,去年在花园路路秦川强行给孟礼纹身,喝的就有堪培力。
吗的,欠债太多,哪哪都是欠。
孟礼猛灌两杯,路秦川不敢喝了,欲言又止想劝不敢劝的样子,守着他,他假装再次犯醉劲儿,絮叨着自言自语:“本来我早滚了。”
说一半留一半,一下勾起路秦川的好奇:“怎么没走呢?”
“要问你,”
孟礼漆黑的眼睛猛地欺进,和路秦川脸贴脸,“你那个破婚约,怎么没结呢?”
路秦川冰冷的心肺一点点复苏,嘴唇渴望地颤抖:“我不想结了。”
“有这么简单?”
孟礼问,“当时魏越天欠你的工程款金额多大,你跟金家退婚也得在别的方面有所补偿吧?”
路秦川贪婪地抢夺孟礼口鼻呼出来的热气:
“无非搁置几个收购计划,卖几台车,影视城那个工程眼馋的人不在少数,拉几个拿干股的小股东也不算什么。金林和仟€€合作伙伴的关系还算稳固,他们不愿意撕破脸,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赔老林几个艺人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