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周围,他正在一间类似病房的房间内,窗外还能看见夕阳,竟是从早上睡到了下午。

菲尼克斯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样婴儿是多大的,这小不点一切都是小小的,看着就软乎,从胸前往他脸上爬。

一旁站着的军雌也没有解释,菲尼克斯一时间愣住了,大气不敢出€€,由着这陌生的小不点趴到他的颈侧,啪嗒一下,伏在了他的脸颊边,嘴里还在吐露着他听不懂的呜啊声。

“菲尼克斯雄子,您别怕,这是,一位军雌的孩子,他的雌父上战场了,雄父....,但您放心,他很乖的。”一旁的军雌终于开口解释,“他很喜欢您呢,先前一直在哭,我把他抱到您门€€口,他就不哭了,非得进来€€看看。”

菲尼克斯从前既不讨厌小孩子,但也称不上多喜欢。

但对面前这个奶呼呼的软团子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感觉被这小家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得他心软。

视力已经恢复如初,菲尼克斯对着军雌点点头,小心地靠坐起来€€,“我可以抱他吗?”

“当然可以了。”

菲尼克斯左右寻找姿势,还是在军雌的指点下才终于把这团小崽儿托到臂弯。

好小啊,太小了。

“小崽儿,看着叔叔干什么啊?噫,小崽儿,笑得真可爱。”菲尼克斯无师自通地哄着小孩儿,声音都不知觉夹起来€€。

小不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咧着嘴笑,看着看着,忽然不知道怎么小嘴一瘪,眼看着眼里就蓄满了眼泪。

菲尼克斯一下慌了,心道不好,果€€然,这小崽儿下一秒就哭出€€声了,连哭声都是呜咽着的,声音细小,更是委屈和可怜。

医生正好进来€€给菲尼克斯做检查,哄着小崽儿给菲尼克斯解了围。

“小念念,怎么了啊?不哭哦,再哭等会儿又发烧了,叔叔扎屁股针哦。”

菲尼克斯哭笑不得,不过这恐吓似的哄法还真起了效果€€,小崽儿把脸往他臂弯一塞,还真不哭了。

“他是饿了吗?还是想尿尿了?”菲尼克斯问身旁照顾小婴儿的军雌,有意想把小崽抱出€€去,还没脱手,小崽儿就又哭起来€€,他只€€能再接过来€€抱在怀里,轻摇着哄。

“没事,刚喂奶呢,也才换过尿不湿,念念喜欢您,麻烦您再抱一会儿吧,这个时间点他该困觉了。”军雌低声补充道:“念念最€€近又生病了,天天打针,他雌父又不在,难得在您怀里这样乖乖地睡觉。”

“没事,我也挺喜欢他的。”这样乖巧的孩子,病恹恹的,也实在招人可怜。

菲尼克斯安顿下来€€,每天除了配合治疗,刷新闻关注时情,就是哄加德利亚这只€€小雄崽儿了。

加德利亚,小名念念。

在菲尼克斯看来€€,应该叫粘粘才对,简直就是个小粘人精。

没遇到念念前,菲尼克斯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招小孩子喜欢。

一大早,小粘人精就被军雌抱到了他的房间,小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眼眶鼻尖泛红,才刚到门€€口,就对靠在床头刷新闻的菲尼克斯伸出€€胳膊。

“啊....啊...”

“小崽儿,来€€,让叔叔看看怎么了,又哭鼻子了是不是。”菲尼克斯接过念念,在小孩柔软的鼻尖轻刮了下,接过了军雌手里的奶瓶。

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能很熟练地照顾念念喝奶了。

“醒来€€看见不是您,就直哭呢,念念愈发粘您了。”军雌笑着道,昨晚也是,不到睡着了,小孩根本不愿意离开菲尼克斯的怀抱。

念念才八个多月大,身量却比同龄的婴儿小一半,身体€€也不好,老是生病,正好这段时间换季,感冒了反复发热。

听说是小崽儿雌父怀孕时受伤落下的毛病,这小可怜还是个早产儿,能活下来€€都是万幸了。

念念窝在他臂弯抱着奶瓶喝奶,才喝到一半就不喝了,抓着菲尼克斯胸前的扣子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两天生病扎针,小孩儿好像瘦了些,小脸没之前那么肉嘟嘟的了。

“我房间宽敞,要不加个床,就让念念在我房间睡吧,怎么照顾他你跟我说,我跟这小崽儿还挺有缘分,生着病还一直哭,总不忍心。”菲尼克斯提议道,左右他现在也无事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