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若启在玄逸怀中消散,两千多年的时光,二人便再无一日像今日这般互诉衷肠。
分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在再见之时化作相视一笑。
看着紧紧相拥,泣不成声的二人,祁焱不自觉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若启,恭喜你,终于找到那个能与你相守一生的人。
我也终于可以放下你,放过自已。
从王宫退了出来,祁焱抬头看着昏沉沉的天,灰暗的云层中闪过一抹巨大的黑影,祁焱头痛的摇了摇头,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玄逸将祁焱的地宫拆了后,祁焱懒得倒腾,随便找了个石洞住下,遣散了一众侍人。原本打算赖着玄逸赔他地宫,但见二人亲密越发不顺眼,干脆躲远些。
“焱爷爷,您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祁泱拿着七彩壶兴高采烈地走来,却见祁焱呆站了半天,见他走近都未曾察觉,一想到祁焱随时可能离开,祁泱顿感难过。
七彩瓶内传出呜呜的声音,祁焱朝里望了望,七位长老缩小如手指大小,被捆住手脚,封住了嘴巴。
“哟,行啊,大战七人也能胜的自在。”
面对祁焱的调侃,祁泱难为情地挠挠头,“焱爷爷,您别笑话我了,若不是有冰剑在,我哪儿够他们打的。”
祁焱突然问道:“泱儿,你想变强吗?”
祁泱眼前一亮,“想,做梦都想,我想像焱爷爷一样守护妖族,守护玄哥哥和上仙。”
“好,不愧是我祁家的儿郎。”祁焱欣慰的拍着祁泱的肩,“成为强者没有捷径可走,需不断的修炼,强健体魄,从实战中汲取经验,方可成就一方霸主。”
“焱爷爷有办法?”
祁焱忽然沉下脸,细细打量着祁泱,“你当真想变强?”
“想,不管是妖族,是祁家,还是玄哥哥和上仙,我都有必须变强的理由。”
祁焱长叹一声:“也罢,祁家的儿郎自是有责任担当。那枚军令,藏着一块炼狱宝地,是修行绝佳之境。但是若葬身其中,就再也出来了。”
军令拿在手上,祁泱只觉得烫手,却还是咬牙问道:“焱爷爷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是,祁家世代,祖祖辈辈,皆从这里相继成为强者。只需用你的一滴指尖血激活机关,炼狱之境就会显现。”
“我愿意!”祁泱眼神真挚,明亮无邪。
“我一直不愿你进去,如今也别无他法,泱儿,我并不想你承受这些责任。”
祁泱忽然惆怅,照顾了自已数千年的长辈,分明容颜未改,却满是沧桑,“焱爷爷……”
祁焱揉了揉祁泱的头发,“去吧,妖神已经回来,妖族暂时无大碍。”
“好。”祁泱拿着军令既期待又害怕。
“等等。”
疑惑的回过头,一柄长枪迎面刺来,惊慌之下,祁泱闪身正好接住。
长枪通体赤红,雕刻着金色龙纹,鲜红的缨穗随风飞舞,尽显锋芒。
“这……”
祁焱笑容柔和,“这是你千岁时,为你打造的法器,上面有我的部分修为。我替你保管了四千多年,如今也是该还给你了。”
祁泱眼眶湿润,抿唇不让眼泪落下,千岁时,焱爷爷已经为他打造了这样好的兵器。
难怪几千年间焱爷爷只教他使用枪法,却不是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