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曹若愚脑海里闪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直言道,“我就想每天都抱着你睡,你特别特别迷人,我好喜欢你。”
文恪更是一怔,久久不言。
曹若愚,喜欢他?
单单是这么一个问题,就让文恪不知所措。
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很难捅破这层窗户纸。
曹若愚还年轻,和自己相差十三岁,还是薛闻笛的亲师弟,只要想到这些,文恪就难以面对。
他不说话,曹若愚心中更是沉闷,意识很快就如石投大海,迅速消亡,呼吸也一声重过一声。
“曹……唔……”
文恪做梦都没想到曹若愚会吻他。
年轻的剑客体温很高,双唇滚烫,不管不顾,蛮横地咬着他,等他吃痛微微张开嘴,又伸出舌头往里顶。文恪挣脱不开,伸手掐住对方脖颈,照着那搏动的经脉下力,曹若愚整个人一晕,就松了劲,弓着腰,趴在他肩上,萎靡不振。
文恪又气又恼,但无可奈何。
“文长老,我难受。”曹若愚恢复了些许神智,委屈且羞赧地轻声说着话,文恪当然知道他怎么回事,犹豫再三,指节搭在了他的腰上,灵活地解开那腰封,伸手摸到了他的下腹。
“文长老!”曹若愚一声急促的轻呼,很快又趴在他肩上不动了。
“还难受,还晕吗?”文恪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曹若愚点点头,又摇摇头。
“逗我玩呢是不是?”文恪掐了一把他的腿肉,曹若愚呜咽两声:“我是真的难受。”
“你多大的人了?这都,这都,”文恪登时也红了脸,“算了,你给我闭嘴。”
曹若愚咬着牙,当真不出声了。
文恪也是一片混乱,他想,还不如直接把曹若愚按进水里,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文长老,你身上好香啊。”
“都说了让你别说话。”
“临渊的红蕊白梅也是这个味道。”曹若愚又哼哼两声,“我总觉得我要看到临渊下雪似的。”
他突然抬起脸,咬了一口文恪的脸颊。
“曹若愚!”文恪又暴躁起来,作势要打他,曹若愚轻松握住这人的手腕,反剪在身后:“文长老,你喜欢我吗?你要每天和我同吃同住睡在一起吗?”
“我现在不就是每天和你睡一起?”
这和我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和小年睡一屋,我难不成也喜欢他吗?
文恪猛地咬住唇,糟了,有种把自己绕进去的感觉。
“那你以后也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曹若愚又问。那双澄澈的原本属于少年人的眼睛,忽地多了几分悲伤。
文恪本能地认为,这不该属于曹若愚。
他又一次产生了这个人有可能会融化在这片朗朗日光下的错觉。
文恪莫名红了眼,怎么办,看着曹若愚难受,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那你怎么跟你师父和你大师兄交代?”
文恪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