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鸾误会,叶拾宫也无心纠正,直接开门见山:“毕鸾,朕要微服私访。”

话音未落,毕鸾眼睛一亮,“王,我等你这话很久了!”

她当先推开门,一把就把案台上的零零碎碎都扫了下去,手中公务落桌,发出一声闷响。她向叶拾宫招招手:“宫你要出门,要交接公务的吧?我这就收拾一下,最迟你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你不问问我去哪?”

“没必要,你这个决定肯定想了很久吧,那我也不需要多劝什么。”毕鸾坐在案桌另一侧,将公务一张张取出来摆好,微笑道:“我们鸟妖天性自由,就算身为皇也要寻找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已经开始想通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叶拾宫顺手关上门,“万一我是公务做烦了,出去发泄一通呢?”

“宫你没发现,你的气场已经不那么生人勿近了吗?你可不是开杀戒前还能微笑以对的性子,说你要跑路还有几分真实。”毕鸾眉眼弯弯,“不过就算是发泄也好,过刚易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几天的公务我帮你做,你好好休息下吧。”

袖子里的黄鸡玩偶颤了颤,墨非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像姐姐一样。”

叶拾宫捏了一把不安分的玩偶,“毕鸾本来就是我姐。”

这么说着,他走了过去,在毕鸾对面坐了下来。

期间两人谈了什么墨非杳没有关注,他只知道自己变的毛球就没离开过叶拾宫的手,某次不经意间从袖子里露出来,看见的是毕鸾温柔又慈爱的目光。

他就这么在叶拾宫袖子里呆了一天。

正如毕鸾所说,傍晚的时候,所有事务都被安排了下去。末了,叶拾宫提了一句书房镜子的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这面镜子是先皇之前就存在的那一批,历史长得很。”毕鸾耸耸肩,“具体怎么用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国师估计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朕……我不想见他。”

“我就知道。”毕鸾早有预料,好笑摇头,他们做皇的对国师都有一种迷之阴影,就好像小孩子面对严厉的教书先生,都是能避则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的转变跟它有关?”

叶拾宫点点头,把手里的墨牌玩偶露出来:“还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