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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全都在大声宣告:“给说法!给说法!”
而迟迟不见身影的魏呈延此刻却正在书房,手里端着一杯水,眉头紧皱着亲眼看着他父亲把药吞下去这才安心。
“你不是还要去找衍之吗?快去吧,你父亲我还撑得住。”
魏尚书靠在椅子上拍了拍魏呈延,让人快走,千万别耽误了衍之的计划。
“这些人不过就吃了个闷亏心里不舒服,但他们似乎都太不把我放眼里了!真以为我老了,所以就能任人宰割了吗?”
魏尚书说道最后还很激动的拍了下桌子。
“......”魏呈延看在眼里,可紧皱的眉宇却一点没松,反而还上前按住了父亲的肩膀,让人别动气。
“抱歉,昨晚确实是我太欠考虑,都忘了我们还有寇叔一家。”
魏尚书一听立马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想的这么周到。”
魏呈延:“......”
被自己的父亲一语致死,魏呈延也不说话了。
确实,就像他父亲说的一样,他做事向来不考虑后果,更不考虑他们自身。
但昨晚那事,也确实是他做错了。
魏尚书或许是怕他说的太过,于是打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
只见他突然起身,抬手拍了拍魏呈延的脑袋,又温柔的揉了揉,宛如就是位慈父。
他说道:“好啦,我既是你父亲难道还不了解你?”
魏呈延被人揉的眯了眯眼睛,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但还是没拒绝。
魏尚书见状也是笑道:“更何况我们魏家男儿本该如此!”
“所以啊,你个臭小子得把腰杆给我挺直咯!莫要叫人看了笑话,说我魏家二郎也就那个糗样,是烂泥扶不上墙!”
魏尚书边说边把魏呈延往屋外推。
“......”魏呈延阻止不了,思绪也早飞出了魏府,所以两人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走出了门外。
魏尚书站在门前,朝人挥了挥手:“快去吧,别让衍之他等急了!”
魏呈延深深的看了眼父亲,然后对人重重的鞠了一躬。
他说:“父亲,是孩儿不孝,让你一生都在为我操劳。”
“......”魏尚书闻言不吭声,只是转身关上了屋门,就像是在逃避。
可魏呈延却还在继续道:“父亲,等此间事了,我一定随你下江南,陪你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绝不会再让你受累,也再不会让你为我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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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大门外的声讨一声比一声高涨,以许铭和楚渊之为首的大官站在石狮子前叉腰高喊:“魏远啸!枉你还是位武将,你的铁骨铮铮难道都被狗吃了吗?既然当上了缩头乌龟,连当面与我们对峙都做不到!”
“魏远啸!你快给我出来!我们得要个交代,不然,我们就朝堂见!让皇上也看看你这副窝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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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外叽叽喳喳的聒噪声中,一道黑影突然从后门一闪而过。
那是魏呈延趁修兰打开大门,人潮哄闹时趁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