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嫣然一听立马笑道:“好啊,那我今天可要用力的使唤你了。”
江屿秋点头,语气宠溺:“好的,那今天就请戎才女口下留情了。”
戎嫣然挑眉道:“这好说,但还是要看江才子能不能把我给伺候高兴了。”
......
诗会被定为未时一刻,距开始还有一个时辰。
因为萧衍之的突然出现引起的一场小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没有想象中的争吵,打闹,古井无波的,仿佛只是下了一场毛毛细雨,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屿秋一直都跟在戎嫣然身边,尽心尽力的穿梭于诸位才子才女身边,偶尔停下交谈几句,或是与人一起吟诗作对。
虽然很热闹,他们也很有眼力,对刚才的事都心照不宣,但等转身赶往下一个地方时,江屿秋的思绪还是会飞到那座茶室。
他会想萧衍之在干什么?
他又为什么来?因何而来?
难道真像她们说的,他当真是对柳渊动心了吗?
“听闻江太傅不仅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就连这琴技也曲高和寡,自创的一曲高山流水更是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美誉。”
许恩施见到戎嫣然,连忙上前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我父亲之前就总跟我说,我既身为女子,但其诗词歌赋还远不及江太傅那般熟稔,甚至还跟个男子一样喜舞刀弄枪,实在是让他寿终正寝时无颜去见母亲。”
“就昨晚,他还特意把我叫去书房,让我多向江太傅学习,就算是能学得皮毛那他也谢天谢地,得烧三柱高香,感谢老天开眼,总算是让我这不肖女也开窍了呢!”
许恩施为人正直,谁对她好,她定百倍奉还。
又因为她是许铭爱女,所以江屿秋平时都会照拂一二,于是在刚才谁都再说江屿秋地位不如以往时,只有许恩施一人舌战群儒,将那些只知道乱嚼舌根的人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且还因为她性格张扬,又爱舞刀弄枪,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比较粗犷,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以至于那些被娇养惯了,向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千金都禁不住她的一句“废物,你懂个屁!”,然后又被她的一句:“你们这些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蠢货玩意儿知道什么叫高人独美吗?”
“一天天的就知道那胭脂水粉哪家卖的好,又成天守着这城中的流言又传到了哪儿,都不知道什么叫勤能补拙,什么又叫笨鸟先飞!”
“就你们这些空有其表的废物花瓶,真不知道嫣然是怎么想到请你们来的。”
许恩施的一张利嘴可谓是字字诛心,不过才片刻功夫那凉亭里的才女们就都跑出了缥缈阁。
戎嫣然自然都看在眼里,但没阻止,反而还直接无视,跟守在拱门外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让那些人都放聪明点,千万别引火烧身。
而江屿秋自然也不会阻止。
毕竟能有个人为他出气已是难得,他可不想因为那些人就脏了自己的手。
......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水轩的字卷随风晃动,琴声悠扬,也有美人相伴于身侧。
有人吟诗,有人作对,也有人对莲,对景物,对美人默画,人生一大幸事也莫过如此。
但在水轩后的茶室里,气氛却如临冬日,冰寒刺骨。
......
半炷香以前,就在萧衍之他们刚到茶室的时候,许恩施身边的丫鬟突然叫住了柳渊。
萧衍之也停了下来,但不知道是那丫鬟太怕萧衍之,还是心里有鬼,总之吞吞吐吐的,目光还一直瞟向萧衍之和魏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