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萧衍之突然之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有些人或许对某些事还涉及未深,所以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所以这其中不会掺杂得有过多的私人情感。
但一旦城墙被毁,就犹如黄河泄洪,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娜刹迦以前是纯粹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朋友就是朋友,爱人就是爱人,他绝不会越过这之中每一道坎,和每一道屏障。
但若是知道的多了,一定要钻牛角尖,一定要把这其中的道理都看明白,那么再天真纯粹的人都会被这俗世侵染。
这是萧衍之最不想看到的事。
“娜刹迦,我们谈谈。”
周围异常沉默的空气突然被萧衍之打破,他看了眼魏呈延,然后转身就去了一边。
天就快要黑了,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进镇。
“嗯......那个,我先过去啊。”
娜刹迦忽然碰了碰柳渊的手腕,但没像以前那么抓,然后又对着人笑了笑。
“别担心,而且我刚才也是说笑的,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完,娜刹迦就朝着萧衍之的方向跑去。
“柳渊,我们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娜刹迦说完最后一句,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拐角。
而在凉亭的三人则心思各异,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魏呈延在想萧衍之最后递给他的视线。
他难道是想让我来跟柳渊说说这丰谷县的猫腻?但是这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柳渊都跟他们一路了,该听的他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也差不多了解了,所以这还有说的必要?
“咳咳,那个,我们要不要先进去坐下啊?”
忽然,魏呈延不动声色的揪了把鬼医腰间的软肉,让人快说几句,把人给哄进去啊。
“嘶.....”鬼医吃痛瞪了眼魏呈延,眼神骂道。
你这家伙又皮痒了不是?信不信老子让你三天下不来床,把你直接扔进丰谷县?
魏呈延:拜托,我们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我求你快看看现在的气氛,都快要把我给冻死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快安慰安慰你的好徒弟吗?
鬼医:给老子滚一边去!
鬼医忍不住推开了还一直不断往身边凑的魏呈延,然后上前弹了下柳渊的额头。
“啊!”柳渊顿时惊呼,被吓得思绪也瞬间归位,捂着已经发红的额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鬼医。
“鬼医......”
柳渊小声的的唤了一声,看起来也很有精无力。
鬼医见状无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直接就把人揽进了亭子。
他的徒弟他来宠,不就是一路没理他吗?一会儿啊,他必须得让萧衍之把人给他抱上去,不然,这丰谷县的事就别想让他出手,更别想让他帮忙了!
“......”
而被两人突然遗忘了的魏呈延则在身后鼓起了眼睛,心想他们的眼睛都是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