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膝盖略微泛红,沾了点黄黄绿绿的颜料,◎
原本整洁空旷的画室,全乱了。好几个画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惨不忍睹,还没画好的那副画更是命运多舛,未干透的颜料无辜被抹开一大团,一幅画变得面目全非。
“都怪你!”钟意坐在地上,踹了脚单邪大腿,不耐烦地瞪着对方给自己擦拭另一边膝盖上无意间蹭上的颜料。
“一一别动。”单邪握住她这只脚,也放在自己腿上,用他需要专人护理的衬衫专注小心地擦拭。
钟意十分怀疑:“不会弄不掉吧?”
白皙的膝盖略微泛红,沾了点黄黄绿绿的颜料,眼前男人半跪在她身前弄了半天,也没见干净多少。
确实擦不干净,单邪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淡声:“我们下去洗洗。”
话落,不等钟意回答,便伸手穿过她腿弯擅自将她抱起来。
钟意下意识环住单邪的脖颈,目光无意间扫到对方透红的耳朵,随意伸手一捏,“啧”了声:“好烫。”
单邪一顿,下楼梯的速度不自知地加快。
耳朵上的红往下蔓延到脖颈,钟意悠悠收回目光,自觉此时的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的失语症是什么时候好的?不过以后时间还多,也不着急。
主卧房门被随意甩上,将正要尾随其后的单甜甜“嘭”地关在了外面,单甜甜震惊地瞪着紧闭的房门,不敢置信如今的两位铲屎官越发胆大包天,不甘心地伸爪刨两下门底,没人离它后,才掩饰着尴尬翘着尾巴高傲地漫步离开。
张叔听见声响,自觉将三楼温室里已经冷掉的咖啡收了下来。
过年期间没有拍摄,但这档节目依旧在播出,初三晚上,就播到了上次钟意被挟持的那里。
—“卧槽!好吓人!着真的不是演的吗?”
—“呜呜呜好危险啊!警察叔叔们辛苦了!”
—“这档节目太有意义了!我要追到天荒地老!”
—“钟意也好冷静啊!路转粉了!”
—“还有单总!我突然觉得他们是真爱吧!单总好紧张,明显浑身都在颤抖。”
—“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钟意不会是白月光本光吧?”
—“单总担心一一太真情实感了,这样的人真的会杀人吗?我突然觉得都是谣言吧?”
钟意也在看,弹幕刷了些什么她都不关心,因为她看剧看电视剧从来不开弹幕。她窝在主卧小客厅的沙发里,盯着里面她被挟持时,单井然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跟单家两兄弟比起来,她还真不是演戏这块料。
姓单的都这么爱演的吗?
她突然八卦起来,手肘往旁边拐了下,问单邪:“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