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麦小芽本能地缩了缩脚,面色因疼痛有一刹那的苍白。
危景天低着头,温热的掌心触及那肿胀的皮肤,心里酸酸涩涩,他前脚刚走,麦小芽后脚就受到了这样的攻击,看来整个城南乡的治安必须充源头上抓起,彻底整顿一次。
麦小芽视线所及,是一个剃成板寸头的脑袋,刚毅如铁,却也为她擦药接骨的医者温柔,他的纹路一寸寸地烙印在麦小芽心上,左手食指和中指指根分别有一个老茧,右手中指的指心有一个老茧,粗粝却令麦小芽印象深刻。
他在部队里,都经历了什么?
危景天握着她的脚踝,突然快速地往骨节的方向按去,片刻后,再活动关节,居然没有一点儿刺痛了。
“好了。”危景天站直了颀长的身躯,把她从座位上扶起,麦小芽重回地面的一瞬,痛觉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自然。
“景哥哥,没想到你还懂接骨。”麦小芽四十五度角崇拜地望着他。
一向大大咧咧的危景天突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头发,“习惯了,队里谁病了痛了,送去找军医之前,每个队员都得学会紧急处理。脱臼只是小事。”
麦小芽心中一甜,贪了个快嘴:“你说将来,我们开一家推拿店怎么样?”
“嗯?”危景天没跟上麦小芽的脑回路,懵逼地凝视了她片刻后,黝黑的脸上一片深红,“哦,好啊!好啊!”连说了三个好,甜笑漫上了唇角。
麦小芽长叹一口气,景哥哥终于笑了。
等等,他怎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麦小芽摸了摸脸蛋,什么也没有啊,除了脸颊处的一个淤青。
危景天的脸严肃得能掐出水来,“不行!还是得去医院!”说着,不等她拒绝,把她拦腰抱起,送往军车。
“小宝呢?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麦小芽问,声线陡然提高了一百八十度,她的身高知道车门的一半,透过玻璃只见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