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趁洛一达没防备,从他腋下溜回座位,双颊红彤彤地趴在座位上,只觉耳畔阴风阵阵,两道比匕首还锋利的目光直剌剌杀来。
呵,谁让麦玲玲打她呢?!
洛一达低沉的脚步声向第二排走来,唇角勾着天怒人怨的无耻笑容,向说闲话的人扫去,“想吃白糖糕吗?明天我请大家!”
人群微怔了三秒,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突然轰隆笑开了,“白糖糕耶,听起来好好吃!”
“是啊,我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那种软软糯糯的糕点,只有米糠和豆腐渣!”
洛一达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如潮的恶评给扭转了,不得不承认,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到白糖糕是件多么难得的事。
麦玲玲吃过他做的豌豆黄,她一厢情愿地以为放在洛一达桌上的白糖糕是给她的,却不想全部给了麦小芽,还当着众人的面互喂,她仿佛感到空气中有无数只巴掌向她扇来,把脸扇肿把心扇碎,把嫉妒扇成了排天倒海的怨恨。
“麦小芽,你不是说过不跟我抢的吗?”课间,麦玲玲尾随麦小芽来到女厕所,说是女厕所,其实是一个小茅屋挖坑,在坑上搭两条长长的木条,蹲在木条上解手的地方。
气味儿难闻得很。
麦小芽一万个不愿意待在这。
“你想干嘛?”麦玲玲见她没睬自己,眸中的愤怒汹涌澎湃,把着门大有不说清楚不放她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