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脸一冷,哭嚎的褶皱骤平,“你懂什么?你爷爷奶奶呢?”
麦小言与翠姑闹完矛盾,气爷爷不责骂翠姑,连亲爷爷也恨上了,眼珠狠意一沉:“我怎么知道!自个找去呗!”就撞了一下大姑的肩膀,大喇喇地走过去。
眼珠子一转,麦香秀压下汹涌的怒意,装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言,芽婆子为难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忒好性了,她联络危刘两家人欺负你,这口气你也咽的下去?”麦小言一愣,停住了脚步。
麦香秀就拿定了这样说一定凑效,索性趁热打铁:“你想啊,咱们麦家这么多人,都斗不过一个十岁的黄毛丫头,说明了什么呀?”
回望她的是一双蒙着怨毒和疑惑的眸子,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说明麦家人不够团结呗。你想啊,你现在和我妈闹,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要我说,我们就该合作。”
“合作?”麦小言冷眸闪过一丝狠意。
麦香秀笑而不语,环视四下正巧无人,忙附在麦小言的耳边嘀嘀咕咕商量大计。
“你这不废话么?有我当耳报神,还要你做什么?”麦小言嫌弃地白了大姑一眼,显然对她的计谋不屑一顾。
麦香秀百般忍住狂躁,耐性地劝说她归队:“你的脾气太急躁,像你这样怎么能成大事?一个麦小芽就让你阵脚大乱,还能指望你嫁得一门好亲事?我怕你还没过门就被麦小芽毁了,还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激将法对麦小言很有用,她登时两眼射出愤恨的火苗,仿佛大姑所言都成了事实,其实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好,既然她不容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她望向麦小芽的方向,眼神淬了毒般阴狠。
往后两日,麦家上下都没有人为难麦小芽姐弟仨,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也许翠姑的靠拢真的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翠姑的背后是麦克俭,有爷爷奶奶的支持,麦小芽总算能在麦家站稳脚跟。
她照例每天早起砍柴火、挖蛇舌草,并在上学之前把蛇舌草挂在树上晾干,放学后再爬上树顶把干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