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迟生不想动弹,只是他现在做的事,必须提高十二分的精力,容不得他分心,要不然,可能就万劫不复,跌入地狱。
言谈举止、往来言语的机锋,不要太烧脑。
而一旦沾到老婆的身体,迟生知道自已肯定会沉迷其间,乐不思蜀,放松意志。
与其这样,不如先行克制,把眼下的难关先渡过去再说。
六月末,在叶秋桐眼里的春光妩媚,在迟生眼里,却是刀光剑影。
叶秋桐看着日渐消瘦的迟生,心疼又心慌,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是他的事,却又多涉及机密,不好打探。
迟生出去三天也还不着家,叶秋桐早就被他的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弄得没脾气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深夜,叶秋桐才放下又复习了一遍的将要高考的功课,却听到了一阵钥匙旋转的声音。
叶秋桐知道家里的钥匙除了她,也只有迟生有,晓得是迟生回来了,心下一阵欢喜,赶紧从卧室迎出去。
门开了,还真是迟生,不过他身上却架着个人。
叶秋桐吃了一惊,她正想睡觉,所以穿的是睡衣,里面自然没有穿内衣,还好这天气睡衣厚,不会走光。
她赶紧走回卧室内,换了能见人的家居服,再走出来时,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于云龙。
叶秋桐都不晓得,原来迟生和于云龙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她以为于云龙在基层锻炼完就回去了,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见到。
而且于云龙回去,立即变得杳无音讯起来,让叶秋桐偶尔想起这个调皮的“弟弟”时,不由觉得他有些冷血和无情。
“云龙!”叶秋桐惊喜地叫了一声。
“嘘,小声点。”没想到迟生却示意叶秋桐不要出声。
叶秋桐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开着的是夜灯,光线并不明亮,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叶秋桐的心就沉了一下。
“秋桐姐。”
于云龙也低低叫了声。
叶秋桐听着于云龙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凑近一看,就见他脸色苍白,衣服上似乎还有一些深色的痕迹,好象是……
叶秋桐吓了一跳,不自觉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受伤了?”
“不要紧,让你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