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就盼着迟生的随军报告快点批复下来。
为了早点知道消息,她每天都到村部去看报纸,当然,在看报纸的时候,也可以顺便翻翻胡叔的邮袋,看有没有自已的挂号信。
部队里不是不可以打电话,但是毕竟都是公用电话,老是频繁地往家里打会有不好的影响,迟生和叶秋桐都很自觉地遵守着规矩。
除非有急事,他们轻易不通电话。
因此,叶秋桐即便心里急,也不好经常打电话催问迟生。
或许,是因为等待的时刻最煎熬吧!所以她才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迟生的随军报告批得特别久。
胡叔见叶秋桐又来村部,便笑咪咪地道:
“我已经看过今天所有的信了,没有部队上的。”
没有部队上的,就是没有迟生的信啦!
叶秋桐心里一阵失望,看到胡叔脸上促狭的表情,原来自已的心事早就被胡叔看穿了,不由害羞起来,连报纸也不看了,转头就走。
“哎,哎,秋桐,别走啊,帮胡叔夹报纸。”
见秋桐没有被喊住,胡叔笑着摇摇头,又大声道:
“如果有部队的信,我第一个给你送去!”
哎,真是的,胡叔太为老不尊了。明知道她着急,还要嚷嚷出来。
叶秋桐顺腿便走到了娘家。
如今她手头上的生意就剩西山煤矿了,父亲和弟弟时不时轮流去帮忙打理就行了,而她则当起了甩手掌柜,专心等随军报告,闲来无事,便回娘家和母亲腻歪。
吴月桂颇有做婆婆的自觉,并没有因此就对秋桐不好或者横加指责,就连迟丽,听说秋桐成了煤老板后,扳指一算自家的收入,也暗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再也不敢对叶秋桐放肆了。
家里要生活,哥哥和她要读书,以后可全靠嫂子赚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