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会天, 直到东方冒了点儿鱼肚白,花柚估摸着时辰不早,这次是真的要起了。
她还要去跟队跑早操呢。
不得不说鲛人的血统是真的神奇, 扶岑的心情明显转好之后,发了大半夜的烧说退就退了。起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一点没有病后的疲乏,反而容光焕发的。
花柚则是忙上忙下生熬了一夜, 脑瓜子里嗡嗡的。
被扶岑动作温柔地放下地, 瞧一眼他脸上气色好极, 白里透红, 春风满面的。心里一动,不知怎的就开口喃喃了句:“同样都是熬了大半夜, 怎么你就像进过补似的,我都要熬干了。”
扶岑眉梢一挑,漆黑的眼珠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花柚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讪讪转头就要溜, 却被一双手轻轻扣住了下巴。
那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来,
扶岑含笑低头,突然轻而缓地在她唇上一触。
顿了下, 像觉着不够似地,又凑上去贴了贴。
花柚僵住了,
眼睫扑闪扑闪的, 透着无措:“?”
突然干啥?
扶岑看她不动,
再亲了一口才收回手,看她的唇色也显然地红润起来,满意道:“给你也补一补。”
话音未落, 递上了几团妖气。
花柚看到那似的,拳头大的妖气团,顿时打了鸡血一般振奋起来。
捧过妖气团:“这些都是我的?谢谢谢谢!”
她果然不萎了。
这招虽然突兀,但还是很有效的嘛!
……
花柚欢欢喜喜地离开,
扶岑随手拾起桌案上,她曾用来为他降温的湿巾。
昨夜里他醉了酒,院内的储水用尽了也不知。
花柚为了沾湿这帕子给他降温,连夜去月牙泉取了水来,衣裳发丝被露水沾湿了也未察觉。
扶岑犹记得昨夜自己从噩梦中惊醒时,瞥见她发尾湿润,呆呆守在他床边时,不住打瞌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