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放低姿势, 用修长的手指来捏我的脸颊, 狡黠地对我笑:“我就不能插队吗?”
我:“哪有这么好的特权?”
他当然有办法堵我的话, 说:“哦?你上次和和我提的让我去奥地利带的纪念品好像也没什么特权。”
我马上话锋一转:“特权,你陈深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 多的是特权。”
他可惜地摇摇头:“我也得排队不是。”
嘿这家伙, 还上纲上线了不成。
本来我们家里是不请保姆阿姨的, 因为刚住进新房的时候没想这么多,饭都是我做, 卫生有时候他搞, 有时候我搞, 那段时间工作也不太忙, 所以我们俩后知后觉地都没当一回事。
那一周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做饭, 陈深一般也没空, 所以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帮我们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但陈深是个洁癖, 他说他总觉得被人打扫过的房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污染,第二天就把保姆阿姨给辞了,留着我摊着肿成胡萝卜的手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 我快饿死了, 手还完全没啊劳动。
我问他:“你把人家辞了,那我们吃什么呢?”
他说:“厨艺太差,还没你做的好吃。”
我听得心花怒放, 说:“天方夜谭,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他正在倒水喝,听完我的话停下来,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呸。”
他说:“那我勉为其难地就为你做一周的食物。”
我:“这还差不多。”
他补充:“不过你得先承认我是你爸爸。”
我:“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表妹最近频繁地到我家玩,她还在上高一,课业还不算太繁忙,但她的妈妈管她管得很严,假期不允许她去外面玩,为她买了许多教辅,甚至请了家教老师,她抵死不从才幸免于家教老师的“摧残”,只有来我家时,她的妈妈才不会说什么,因为阿姨总觉得我和陈深那会儿的成绩不错,应该可以为她这个宝贝女儿带来一些实质性有利的引导,总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事,别说我表妹,我耳朵都快起了一层老茧,比如说教教她写写函数题目、化学方程式什么的。
我总是殷切地答应下来,(因为周末在家十分无聊)可现实却是,表妹来我家玩游戏、表妹和我玩游戏、表妹遛小花。
总之,除了学习,什么都好说,义务教育都离我多少年远了,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记得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遂只能决定在除了学习以外的方面好好引导我表妹。
她问我:“表姐,你追过男生吗?”
我:“有啊。”
“成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