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然后陈深在海鲜馆定了一个房间,决定和主任促膝长谈一番,主任从天南说到地北,唾沫星子不知道飞了多少,陈深依旧话很少,神色认真,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好处就是,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倾听者,在他面前会不自觉地放下防备,想把心里的事情都告诉他。

结果

酒底喝穿,主任的嘴巴像脱缰的野马,迷糊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还一直拉着陈深叨叨个不停,从经济发展聊到人生境遇再到倒霉催的学生,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淡淡的失意。

我使劲瞅陈深两眼,想让他赶紧撤退了,我们已经坐了足足有四个小时了。

陈深举起食指放在嘴边,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静静地安下心来,又听他们侃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山。

把主任送回家中后,我们才继续开车回家,陈深淡淡地开口道:

“我大学的时候其实处境很艰难,爸妈曾经给我很大的压力,我大二开始自己办项目,不知道失败过多少次,有时候晚上一躺就睁眼到天亮,我二十年积累的所有自信和能力好像在一夕之间被土崩瓦解,徐老师曾经给过我很多次鼓励,他是我大学时代最感激的人,现在他有难处,我想尽自己的能力帮他。”

我听着有些动容,陈深很少这样直白地表露心意,如果有,那一定是心里真的很在意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们再回去找主任喝两杯?”

陈深额头的青筋抽了抽,没说话。

我觉得,他可能是嫌我破坏了气氛,影响了他酝酿的情绪,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感动的话了呀!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但勤劳起来呢,又十分令人发指,比如说今天,我在经历了一个无聊透顶的上午时,决定下午好好收拾一下家里,吃了个午饭,打扫了客厅,打扫了卧室,还打扫了一遍书房

对,我打扫书架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本,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