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华果然一笑，随手一挥，手心多了一道金色的符箓。

嗳，这倒是无趣，还以为是什么神奇法宝。不过她仍是好奇，伸手朝那符箓上一点，很快皱眉道：“尊者，你这记录的可真是乏味。”

乏味？慕瑶华微微颦眉。

“可不是，你的日子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连个多的人名都没有，难道你没有朋友，亲人？”

慕瑶华皱眉：“有的啊，在最下面。”

苏芮想起那三个并排的小字，里面还有一只猫的名字，当下无语了。

慕瑶华笑笑，也不多做解释，将那道符箓收入识海之中，心想晚点可以再加一个名字上去。

苏芮则想的是慕瑶华既然什么都能记得，那岂不是能想起来她把他给看光光了，怎么也不见发作呢。

殊不知，她心里所想都挂在脸上，慕瑶华这一生都没有不自在过，此时轻轻一咳：“阿芮，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啊——

“其实我仍未复原，因这次意外，水灵仙器的反噬尤为严重，我还需要你为我护法一段时间。”

苏芮想到她在那道金色符箓里看到慕瑶华以往对这段时间所做的密密麻麻的安排，光是准备的灵石就不计其数，在他准备度过这段时间的地方，里里外外还布下了重重阵法，如今以她一人之力要承担这个责任，她实在是……

苏芮沉吟半响为难道：“尊者，并非晚辈有意推辞，如今您既已记起往事，学院长老距此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知学院长老护送您回学院，至于晚辈，得您传授真武剑诀，感激不尽……”

修行之人，心绪少有波动，慕瑶华更是如此，但此时心头却滑过淡淡的失落。

苏芮正说到此处，忽然瞧见他沉静如水的眸子，慕瑶华的眼睛就像一潭湖水，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和失落。

怎么拒绝了慕瑶华会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其实我还有要事……”

“时间来不及了……你是唯一见到水灵仙器没有动心的人。”

“好吧。”

苏芮想咬自己的舌头，却见慕瑶华笑了，他一笑，连鸟窝似乎都温暖起来。

苏芮半响憋出一句：“尊者，都有谁见过您的仙器？”

慕瑶华又笑：“迄今只有你见过。”

苏芮：……

两人对面而立，苏芮个头不算低，慕瑶华却比她高了整整一头，月光照在两人身上，许久没有说话苏芮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甩了甩膀子走到崖边抱膝蹲下，过了一会儿，苏芮平复了心绪恭敬道：“尊者，您时间既已不多，还是快些开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