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
“撒谎。”胡丽姬看着我跟黄书郎说道, “你们俩个小家伙记住了, 这家伙最爱撒谎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真的, 看起来是个妖艳贱货大骚x, 一副欠x欠操的死德性,骚得恨不得来十几个猛男轮流往死里操才能满足的小样,实际上……他就是个性冷淡,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连特么的动物都不喜欢, 他是开咖啡馆的,你问问他能喝出来自己煮的咖啡是什么味儿吗?装, 一天到晚的装!装得自己像个人似的,实际上就剩下一个空壳!老娘活了一千六百年还活得有滋有味儿的,他活了不过一百多年就活成了个活死人,什么城隍压箱宝,他又不是前世的张判官, 能借出来才怪!他自己个儿拿着, 把东西扔进了炼钢厂的高炉里,没事儿?你们猜怎么着?整整一年以后, 炼钢厂吊钢水的车链子断了, 几十个工人化成了一堆的水儿!工厂关闭了整个车间!往好了说他是蠢且傻,往坏了说他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故意用几十条命祭了那面破镜子!”
“你说什么?”
“张强就是这么个人,他无欲无求, 却有大欲大求,他算术好着呢,镜子现世天下大乱,全中国的人口得死一半,用几十条命换几亿条命值了。你再问问他,老杨真的是往生极乐了吗?还是被他给收了?!”
“胡丽姬!”张强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怒色,可我却觉得这丝怒色也是装出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果胡丽姬说得是真的,他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如果胡丽姬说得是假的,他应该暴怒才对,结果现在这点怒气,还是演出来的,他真的是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无怒的……活死人?如果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跟我四叔争权?为什么没有避世反而入世?
“我确实是想要去找老杨留下的东西,你咬我啊!”胡丽姬说完做了一个极幼稚的鬼脸,化成一股轻烟消失而去。
“黄书郎,她是你发短信叫来的,你去拦她。”张强看着黄书郎道。
黄书郎向椅背上一靠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大哥,我这点道行,哪里拦得住她,再说现在是晚上,正是那东西能力最强的时候,我怕我有命去,没命回。”他说完向我眨了眨眼睛。
张强来回看着我们俩个,“你们早晚会后悔站在胡丽姬一边而不是我这一边。”
话说我这算不算是躺枪?
他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站起身走了,尽管他应该很着急,脚步却依旧稳健。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我来到如意街的铺子,门已经锁上了,除了原本的门锁之外,还多了两层挂锁和一层公安的封条,我透过窗户瞧向里面,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连原本的木工工具也消失不见了。
黄书郎站在我身后往里面看过去,“挺好的地方。”
“还有东西吗?”
黄书郎闻了闻,“不知道,味儿有点乱。”他一边说一边踢了踢路边的草丛,“张强发短信说钥匙留在路边的砖头下边……在哪儿?”
“这里。”我弯下腰挪开脚边已经松动的砖,拿出里面的钥匙打开门。
门打开之后,一股凉气跟霉气扑面而来,我向里面走去,里面阴冷依旧,但跟昨天相比暖和了不少,室外温度三十二度,室内二十六度左右,称得上是凉爽。
不能搬动的比如博古架和柜台还在原处,能搬走的包括博古架上还没有完全粘死的防盗玻璃都被拿走了,不知是胡丽姬拿的,还是张强拿的。
我的手将手轻轻放在柜台上……除了满手的灰尘之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这地方得找人彻底清扫一下了。”黄书郎背着手走了一圈,他发现柜台后面有一扇跟墙面颜色材质一致的隐形门,轻轻推了推……走了进去。
我也跟着过去了,房产证上写着这个地方使用面积六十平米,前面的营业面积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我却一直没有机会看看后面是什么样,打开门才发现别有洞天。
后面应该是古董商后来装修的,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房主和物业的准许,往下挖了大约半米深,本来这种商服层高就有39米,挖了半米之后格出了上下两层,下层有一块一米半宽的小厅,再往里是并排的厨房和卫生间,顺着楼梯向上,是一间兼俱储藏、展示和会客中式小厅。房间最醒目的位置有一个洞,我看见过这种布置,这应该是预定放保险柜的地方。
单纯从装修看,古董商确实是想常年经营这个地方的,前面招待一般顾客,里面招待贵客还能临时住人,没想到这些全都便宜了我。
我心里刚刚升起一丝窃喜,后背就莫名的发凉,好像……从我进入内室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一样……
“黄书郎,这里有人吗?”我问想打开窗户透气的黄书郎。
“没人。”黄书郎摇了摇头,“好地方,再装个空调,底下弄个小风水阵,就是个极品铺面了,在这经营古董生意确实能赚钱。”
“可惜租不出去,我也不会做古董生意。”我摇了摇头。
“这
地方旁人不敢用,我们黄家的人却不怕,正巧我有一个叔叔在关里别的地方帮人打理当铺和古董店,你要是想自己经营的话,我可以把他叫回来,再请两个化了形的小兄弟做伙计,一年躺着也能赚个一百来万吧。”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啊,我问你,货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