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4 (8)

医衫 筱露 13423 字 3个月前

“要我嫁你也行。”关衫顿了顿,看向孟钦,“求婚得有戒指,你有戒指我立刻答应。”

关衫话一说完,一枚戒指就出现在她眼前,她本来就是想给孟钦出难题,谁知道,难住了自己,“你……你框我。”

孟钦笑,“我家小妹一言九鼎,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早有预谋。”关衫瞪着孟钦,心里却早就软了,她没想过结婚,可是跟孟钦在一起后突然渴望婚姻,渴望每天醒来睡前身边都有一个他。

“小妹。”孟钦突然单膝下跪,手里举着这枚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也没有钻的铂金戒指看向关衫,敛了笑容,深情款款,“我这次过来其实就是去拿这枚戒指,这是我妈留下的,她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这枚戒指一直在我父亲手里,我跟他的关系并不好,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会拒绝你的原因,我不想重蹈覆辙。但是,感情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爱你,因为你我想要一个家庭,像老大和嫂子一样那么幸福,我这颗心准备好了,你呢?你愿意嫁给我吗?”

关衫就这么看着孟钦,听着他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然后突然伸出左手,“也不知道带不带的了。”

孟钦绽开了笑言,像个吃到糖的孩子,把戒指穿在关衫的手指上,见她立在自己的面前左看看又看看,听见她说:“嗯,还挺合适的呢?”

“答应了?”孟钦问。

关衫笑,“为什么不答应,戒指好看,我老公更好看。”

孟钦一听不由得一笑,随即皱眉,“快,拉我一把,腿麻了。”

关衫噗嗤一笑,伸手去拉孟钦,结果一个大力自己倒是撞进了孟钦的怀抱,他低头准确的攫住她的嘴唇,深情拥吻着彼此。

耳边响起了欢呼和掌声,两人松开彼此,转眸看过去,栅栏外的几个人比他俩还兴奋,一个劲儿的叫着,闹着,笑着。

在这里寂寞了太久,难得遇见这一抹,单身们激动嫉妒,结了婚的感触思念。

“hoe,叫爸爸。”关衫望着身旁的小象,又看向孟钦。

孟钦宠溺的看着关衫,“他叫hoe。”

“嗯。”关衫点头,“有希望才有生命,有生命就有希望。”

“hoe……”孟钦笑着去摸小象,关衫也摸。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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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衫和孟钦回国那天刚好赶的上了大年三十, 其实早几天许别两口子的夺命追魂call就没完没了,说什么要过年了还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待着不回国,两个孤家寡人好不容易凑成一对过得第一个新年竟然不是跟他们过……

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特别是林心,连许别都说媳妇儿变了,变得越来越唠叨。

可能是运气好, 也可能是特别安排,接手关衫他们的无国界医生是其他国家的, 不过中国的年,梁家胜也被催着回去, 大家都是一脸的无奈, 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榕越的天气依然持续偏低, 就算是穿上了厚厚羽绒服的关衫还是没有适应到这冷到骨头里的寒气,手脚冰凉。

关衫内心是无奈的,明明前两天她还短袖t恤, 今天就裹成了粽子。

街上人少车少,很多外地人都回老家了,剩下的本地人基本上都待在家里或是在去往吃团年饭的路上, 如今年味儿是越来越淡,可是很多人还在尽量维系着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哪怕可能已经找不到小时候的感觉,也要把这个年过足了。

孟钦去买年货, 买完了就去医院接关衫,车子开到医院门口就看在等在那儿低头拨~弄着手机的准老婆, 一阵寒风吹过,她的黑发轻舞飞扬,跟白~皙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准备下车手机微信响了。

小妹:还不来,冷死了。

孟钦噙着淡笑看向关衫,头埋得低低的,半张脸都在围巾里藏着,却给人一种很是随意慵懒的感觉,他点开相机,情不自禁的拍了一张,然后把手机随意一放,下车朝关衫走了过去。

关衫正在玩游戏,一双黑色的短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抬起头露出精致的五官,随即撇撇嘴,说道:“我都要成望夫石了,嗯,不对,是望夫冰块。”

“怎么不在里面等着?”孟钦给关衫理了理围巾,笑道。

“掐着时间想你差不多到了,等了一会儿想进去,想了一下懒得走,就算了。”关衫把手机装回包里,简单明了的说明了为什么自己站在这里的理由。

孟钦一听倒是哭笑不得,论懒,这丫头排第二还没人敢排第一。

“你可以在懒一点。”

“嗯,我试试。”关衫笑的狡黠,眸子清明如水,酒窝甜美如蜜。

“走吧。” 孟钦伸手拉着关衫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兜里,往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买了什么年货?”

“随便买了点儿,老大那儿什么都不缺。”

“明天他们他们就得走吧?”

“嗯,小家伙总得去见见爷爷。”

“明天我们去安城吧?”

“好。”

“安城有家寺庙很灵验,我们去拜拜。”

“好。”

“压岁包买了吗?”

“买了。”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衫一会儿一个想法,不论是多么的荒谬,孟钦都一一应允,看见身边的她说的眉飞色舞,他的心情也非常的舒畅。

到了北辰园,门卫跟两人打招呼,拜了年,就开车进去了。

停好车,孟钦去后备箱把年货提出来,跟着关衫进屋去了。

人还没进去就听见欢声笑语,打屁逗趣的声音,两人互看一眼,笑着走了进去。

“三哥,三……嫂……”管誊一看见两人,就立刻大声的喊着,这声音震耳欲聋,还带着非常特别的意思。

“你不回家过年,在这儿来瞎凑什么热闹?”关衫双手环胸好笑的瞪着管誊。

管誊笑了起来,“二哥,老六都在你怎么不说他们,小妹啊,你怎么总是五哥我横眉竖眼的?你偏心哦。”

“小妹现在的心只偏给三哥。”傅子轩剥着一边剥着开心果一边笑道。

关衫点点头,伸手挽着孟钦,看向大家,“怎么的各位单身狗,羡慕嫉妒恨吧?”

眼尖的汪洋腾地站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关衫的手问:“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求婚戒指?”

这一句不打紧,大家都纷纷的看过去,管誊直接上手去抢,被孟钦给挡了过去,“行了行了,有完没完?”

“三哥,你们真的要结婚了?”管誊眼睛都瞪大了。

关衫呵呵的笑着,举着手在大家面前晃了晃,“各位,是时候准备红包了哦。”

孟钦任由小妹胡闹,全程都是噙着淡笑看着他们。

“看老三的样子,也该知道好事将近了,哎,没想到最小的都赶在了大家面前。”卓远浩笑着看向孟钦和关衫,笑的温和。

“老二说得对,你们都被小妹超越了,还在这儿笑别人。”许别从厨房走了出来,还穿着围裙,举着手看着大家继续说:“要想准时吃饭,脱了外套帮忙。”

一群人看了看彼此,最终还是躲不过做饭的命运,唉声叹气的脱外套,一一往厨房走去。

关衫帮孟钦把外套挂好,也跟着溜进了厨房里,硕大的厨房,几个大男人忙的不可开交,却越做越有滋有味,还不忘互相逗趣。

“要帮忙吗?”关衫走进去准备撸袖子。

“不用,你别乱动。”傅子轩,管誊,汪洋异口同声,连举手制止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关衫一下子就不乐意,“你们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希望过一个安稳的年。”傅子轩说。

“我希望今晚能准时吃团年饭。”管誊说。

“我希望小妹你出去。”汪洋说。

“三哥,你告诉他们我的厨艺如何?”关衫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孟钦身上。

孟钦抬起头看了看关衫,又看了看等待答案的众人,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至少不会吃死人。”

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挡都挡不住。

林心回来就听到来自厨房的笑声,她走过去看见大家都在,笑着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见林心出现,许别则是走过去问:“林然呢?”

“上去看孩子去了。”

关衫一听,走到林心面前,“嫂子你把那小子逮回来了?”

林心点点头,“可不是,跟你一样,倔的要死。”

“哇,嫂子你可不能拿我跟那个冰块相提并论。”关衫得撇清自己跟林然的性格,他俩可不是一挂的。

林心噗嗤一笑,一眼就看到了关衫的戒指,笑容都变得惊喜和暧昧了,“哟,看来你们有好事没跟我说。”

关衫见林心的眼睛在她的戒指上,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笑:“也没什么,就是这么回事。”

“走,跟我好好说说。”林心拉着关衫就往外走,撂下一厨房的男人面面相觑。

“哎,女人。”

“女人啊!”

“嗯,女人……”

团年饭吃的倒是热闹,今年难得整齐,最难聚齐的孟钦,关衫和林然都在,不像往年,总是要少一两个,特别是关衫和孟钦,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有同过框,或许早就该在一起了,偏偏总是错过。

还好,总算相遇,总算相爱。

吃完了饭,麻将侠打麻将,孟钦跟林然这师徒二人切磋了起来,林心给孩子喂奶,关衫跟许别聊天,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却都没有去看,就那么打开听着声音就非常好了。

“老三连他母亲的戒指都给你了,看来他是真的认定你了。”许别看着关衫手上的戒指对关衫说道。

关衫看了看戒指,这才看向孟钦,“听说三哥的母亲是自杀的,老大你知道?”

许别喝了口茶,点头看向关衫,“他没告诉你?”

“说了一些,不详细,可能是触痛了不愿意再说吧!”虽然孟钦说的很平淡,可是那是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不可能不在乎不难过。

“想起来老三当年还是苦。”许别回想起年少的孟钦,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许别也才二十出头,经常在国外跑生意,机缘巧合撞见了打黑拳的孟钦,据说当时他已经赢了,却因为得到了高昂的奖金得罪了买它输的那一方,招来了杀身之祸。双拳难得四手,即便他再能打也打不过别人的枪杆子,本来就有伤,加上被追打,去了半条命,脑子一转,直接进了许别的车里。

许别惜才,见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一脸的坚毅,眸子里满是警惕,哪怕是受了重伤身手依然不差,最终没把他赶下车,也是因为当时的一念之间,他成就了举世闻名的格斗界神话。

后来,两人成为兄弟之后,他才知道他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因为当年他生父的抛弃,他母亲有抑郁症,慢慢的越来越严重,后来只能在医院疗养,而他高中辍学去当雇佣兵,练就了一身本事,因为个人原因放弃了继续当雇佣兵,而是转而去打黑拳挣钱给母亲付高昂的医药费。

关衫听到这里心里为之一动,“三哥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你三哥啊,硬骨头,脾气倔,这些对于他来说的陈年旧事当然不会对你说这些,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既然决定了要嫁给你三哥,就好好的做个称职的妻子。”

“我知道。”关衫觉得自己现在温柔多了,脾气也比以前好太多了,她顿了顿,看着许别,“老大你继续。”

许别浅白了一眼关衫,继续,“两年前,老三的母亲抑郁症病情恶化,乘着护士不注意抓了个孩子当成了儿子,跳楼自杀,最后因为治疗时间延误去世了。”

关衫听到这儿心里蓦地一紧,她脸色微微起了变化,手有点抖,她看向许别问:“你说两年前,三哥的母亲抓了个孩子,跳楼自杀?”

许别点头,“抑郁症真的能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关衫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紧紧的盯着许别,“三哥母亲在哪儿自杀的?”

“在美国。”许别觉得关衫神色有异,以为她是因为知道了孟钦的事心里有点不舒服所致,于是继续说道:“虽然当时老三几乎崩溃,可是幸好他最终还是走了出来。”

屋子里各种声音响起,麻将声,说话笑声,电视里的欢呼声起起伏伏,一瞬间都消失了。

关衫眼神空洞的望着许别,耳朵里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只留有一个声音,那是个纯正的美式,“关医生,先救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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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三年前了。

那个时候关衫还是神经外科的天才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国内外的医学界打响了名声,那个时候的她正好在美国某州的sf医院进行为期半年的诊疗任务。

某一天,医院突然送来了一对坠楼的伤者,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孩子。

那一天医院也特别的忙,手术室吃紧。

而这一大一小两人看上去伤势非常的重, 进行检查后得出的结论,两人都是身体多处不同程度的骨折, 最致命的是脑部问题,都在等待最后的脑部ct报告。

就在这个时候, 作为首诊医生的关衫同时得知了另一个重要信息, 原来这个女人是自杀, 而眼前的孩子却是受到了这个女人的牵连,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是血的躺在这里,这个孩子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却因为一个存心要自杀的女人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关衫突然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可是作为医者无论病人给予什么原因,她都应该尽力救治, 可是作为一个有骨有血的人,从人性出发,她在报告还没有出来之前有了选择救孩子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两人的报告异常相似, 都很严重,孩子的报告是硬膜内出~血, 脑创伤,有血硬块,手术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四十的样子,而女人的报告是脑膜出~血,有血块但是没有脑创伤,手术成功率有一半。

而此刻在这里的神经外科医生只有她一个,另外一个麦医生前一刻已经打电话召回。

现在,她必须做出选择,先救哪一个,就意味着另一个可能会因为时间拖得长而失救而死。

“关医生。”身边站着的来自纽约的骨科医生皮特看着关衫问她,“先救哪一个?”

关衫沉下一口气,看向皮特,“推孩子进手术室,先救孩子。”

皮特点点头,让护士推孩子进手术室,就听见关衫在对另一个医生说:“准备好另一间手术室,等人来了立刻给这个女人手术,在

这之前帮她急救,一定要等到麦医生回来,ok?”

“ok。”

最终,因为关衫自以为的道德标准和完美无瑕的医术选择先救成功率低的,而导致成率相对高的因为时间耽误了最佳开刀时间,死亡,而那个孩子在手术过程中突然出现腹腔内出等问题,最终也没能救活。

正是因为这件事,关衫自责了很久,在外人看来当时情况紧急,而她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能够怪她。

可是,作为选择的她很清楚但是的心理斗争,她确实先入为主,觉得无辜的孩子应该活下来,而自杀的女人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有了自己的道德衡量,有了偏向的心思,自然而然忽略了相对可能成活率更大的那一个。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消极,然后去了尼日利亚,经历了一场异常艰难的人道救援,回来以后研读骨科,最终放弃了神经外科。

当她决定转骨科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讶堂堂的神经外科天才,圣手,为什么会去骨科,而她的回答却是大而化之,“神经外科死亡率太高,骨科低多了。”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知情者却很清楚她的转科只是因为当初没能救那个自杀的女人而惩罚自己永远不再给患者开颅。

……

关衫做梦都没有想过,她放弃救治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孟钦的母亲,他曾经相依为的亲人。

“怎么了?一脸呆呆的样子。”许别见关衫愣怔在那儿,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由得问道。

关衫思绪飘了回来,整个人却非常的不好,却还要让眼尖的老大看不出她的破绽,只能咧着嘴笑了笑,“没事。”

许别拍了拍关衫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对这些都能免疫,告诉你是想让你好好跟老三过日子,倒是没想到你这女汉子内心还是柔软的。”

“是啊!说到底在坚硬的心也只是血肉铸成,怎么可能刀枪不入。”关衫站起身来笑的有些牵强,转而对许别说:“我去看看他们。”

“去吧。”许别点头,盯着关衫离去的背影看的有些出神,这丫头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可是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关衫走到健身室,孟钦跟林然正在对打,林然比起前两年健硕了不少,不过比起对面的孟钦,还需要好好练习。

她站在那儿不打扰里面的两个人,又能看清两个人,心里还在回忆许别说的话,她看向孟钦,笑的苦涩,连眼睛里都是酸酸涩涩的感觉,现在一切都还没确定,她已经受不了了,如果真的确定当年她没有选择抢救的就是孟钦的母亲,她该怎么办?他知道了的话,他会怎么做?他们又该如何?

转身,走到阳台上,寒风阵阵吹来,刮得脸生疼生疼的,她摸出手机,打了过去。

很快,那边接通了电话,一口流利的英语,“嗨,关,你这是在跟我拜年了吗?”

“乔,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关衫的声音从未如此低沉。

那边可能也是第一次听到关衫这样的声音,敛了笑意,问道:“没问题,你说查谁?”

“两年前抱着孩子自杀的中年女人,我要她详细的资料,家庭成员,背景,所有的一切。”关衫声音沉静而笃定。

那边沉默了两秒,说:“就是那个让你内疚到放弃神经外科的人?”

“嗯。”关衫声音有点沙。

“没事吧?关?”很显然电话那头听出来关衫的不对劲。

关衫清了清嗓子,“没事,麻烦你了,乔,尽快传给我。”

“好。”

“新年快乐!”

“应该是我祝你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关衫继续站在那儿吹风,穿着一件毛衣怕冷的她,此刻完全不惧风霜,哪怕鼻尖冻得通红,她也依然没有感觉,只希望着冷冽的寒冬能让她摒弃所有的杂念。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夜色中泛着莹莹光芒,衬得手指都泛着白,闪着光。

不一会儿,身上突然盖上了一件外套,一双大手按着自己的肩膀,耳边是男人低沉带着几不可察的训斥,“穿这么少在这儿吹风,身体很好吗?”

“对不起,三哥。”关衫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因为孟钦的话,还是因为那个还未证实的事实。

孟钦伸手从后面抱住关衫,他的身上特别的暖和,应该是刚刚运动完的关系,像是雨后春笋的气味儿。

他在她耳边轻笑,“怎么了?这么容易就说对不起了?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关衫望着前方,别墅群里灯火依旧,“万一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怎么办?你会原谅我吗?”

“嗯?”孟钦紧了紧手臂,继续说道:“那就要看什么事了?”

“比如什么事?”

“原则问题。”

“别的呢?”

“是什么?”

关衫转身正对着孟钦,看着他,看着他眉眼分明,看着他棱角挺立,看着他薄唇微抿,看着他眼眸

留情,心里却难受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