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弄完石景文的头脸,易长安伸手将他的衣服解开来,随着衣服被拉着敞开,轻轻“哚”的一声,衣襟的前胸暗袋里有什么东西磕在了尸身躺着的竹床上。
易长安探身伸进暗袋,从里面摸了几样东西出来,除了一只荷包,还有一锭小元宝和一只小瓷瓶子,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莫离连忙开了口:“那是我赔给这位石爷的五两银子,那只瓷瓶子里是用来给他敷额头的外伤药!”
拨开瓶塞嗅了嗅,易长安让人把药瓶子递给了王崇:“还请王大人请个大夫过来验一验这瓶子里的伤药。”
一名积年的老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挖了一小团瓶子里的药膏又嗅又捻的,眼睛顿时一亮:“这是上好的伤药,用于敷在外伤之处的,如果老朽所料不差,这里面应该有七三丹、血竭、小叶紫珠、降真香等药物,正是生肌止血化瘀的良药!”
如果不是这会儿是在公堂上时机不对,老大夫差点就想问这药是哪儿来的了。
王崇挥挥手让人带了那老大夫下去,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莫离一眼。
在把众人迷晕之后,莫离将那五十两银票是拿回去了,但是却把原来说的五两银子和一瓶外伤药放在了石景文的怀里,如果他要毒杀石景文,何必还多此一举?
邹磊瞧着王县令的眼色不对,急忙喊了一声:“大人,这或许是这姓莫的故意欲擒故纵也说不定啊!”
王崇不置可否,转头看向那名年轻的锦衣卫,见他已经将死者的衣服都剥开了,连忙聚神看了过去。
只见那名面皮糙黄的年轻人一边检验,口中判言不停:“……验:死者腹干胀,粪门突出,底衣有便溺痕迹……”指间持了一枚长长的银签子探入尸体的喉中,几息后取出,银签已经变成了黑色。
邹磊更是激动起来:“看,是中毒!我们爷是被毒死的!”
易长安并不理会邹磊的刮噪,手中银光一闪,直接操着一柄锋利的细长刀刃从尸身上划了下去,三两下就打开了死者的胃囊,另取了一枚银签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