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已经单膝跪了下来:“皇上,此人就是玄清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道号玄风。”
陈岳这一路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玄风先前还以为自己是被绑了票,但是瞧着他把自己拖了这么远的路程,心里已经觉得不对。
没想到陈岳最后竟然是把自己带进了皇宫里……玄风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偏偏进宫前又被陈岳点了哑穴,刚才吃燕皇一脚,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现在也只有闭目等死而已。
燕皇瞧着玄风那模样,倒把怒气一下子敛住了,看向陈岳克制着放缓了语气:“钰山,你把这些时日的情形细细说来!”
陈岳连忙把自己去了越州以后如何查找出蛛丝马迹,最终如何在禹州附近翻出玄风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燕皇沉吟良久,才忽地开了口让周良保把玄清子和玄风都拖下去逼问口供。
哪有让上司忙活自己却闲看的道理?陈岳正要跟着一起退下,燕皇却叫住了他:“钰山,你当日如何会想到玄清子之事有假?”
皇上没有发话,周良保不敢停留,虽然低着头退下了,心里却捏了一把小汗;陈岳一个奏对不虞,只怕皇上会多想……
陈岳却面带惭色地跪了下来:“禀皇上,此事……其实之前并非是臣想到的。
是臣与燕京府衙推官易长安无意于上元节偶遇,相邀喝茶,听到雅间隔壁有人说起此事,易长安当时不以为意,臣疑惑下相询,易长安说世上若真有大神通者,只怕视凡人如蝼蚁,哪里会如此作态?
臣当时自是不信,她倒并不与臣分辩,只说起她幼时曾经翻看过一本闲书,上面就写了一则古代的轶事,也是道人故意在人前显露这般神通,后来聚集信徒作乱,官府平乱之后才发现那道人实则有两人,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燕皇的眉头不由跳了跳;书中所述,与今日他所遇到的情形是何等相似,可恨他还被这些跳梁小丑瞒在鼓里!
“钰山,那龙纹玉佩又作解释?还有当日呈上的蟠桃……”燕皇心中已然信了大半,不过还有一些疑惑,等着陈岳给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