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云槿越不把他们当回事, 他们越是闹腾,最后没法子,贺云槿想了个解决的办法。
那些跳的最高的, 无非就是家中有适龄的女子。
既如此, 不如给她们赐婚,也就不会闹腾了。
可不是谁都有赐婚的恩典, 能得圣上赐婚, 那可也大大的荣耀,女子在夫家也格外有面子和地位。
“你这法子,可真是够损。”乾德帝无言以对,他一个皇帝,倒是当起了媒婆, 不仅仅要操心皇子公主的婚事, 现在连大臣家的子女都要操心了。
“父皇此言差矣,赐婚可是无上荣光, 儿臣这是成全他们。”
想入东宫, 还不就是有那个赐婚的旨意吗,既然如此,那赐婚给谁想来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你和蓁蓁, 真打算要给老安国公守孝吗?”其实乾德帝也挺想要两人生个孩子的, 这都两三年了。
“就算不给外祖父守孝,儿臣也并未打算这样快要孩子, 儿臣如今只想专心于政务,为父皇分担一些,姝儿年纪尚小,再大些,生的孩子也更康健。”
“罢了, 既然你们小两口如此想,朕也就懒得去操心了,你说的赐婚,明日朕会提起。”
至于那些人愿不愿意,可就不好强硬的做主,说到底这个法子也是提醒一下他们,管好家里的事,少管别人的事。
在乾德帝提起之后,那些被点到名的官员都瑟缩了一下,都是官场上混的,跟人精似的,哪里会不清楚圣上的意思。
还真有几个促成了好事,之后便再无人提起这件事了。
这一年,虞姝和贺云槿都没怎么出宫,贺云槿专注政务,如今朝堂几乎都在贺云槿的手掌心,真正的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虞姝在东宫忙碌女红,没什么事做,索性便跟着姑母学了女红,学学小娃娃的衣物,两人也该要个孩子了,如今先练练手。
顺带着,贺云槿也有了福利,衣服鞋袜之类的,也做了不少。
又是一年大雪飘扬,虞姝出孝了,她特意把去年埋下的梅花酒挖起来,换了一席红衣,摘了一束红梅摆在屋内,让人准备了一桌膳食,都摆在阁楼上,正好可以赏雪喝酒,就等着贺云槿回来。
贺云槿回来乍一瞧见还有点不习惯,这一年,虞姝的衣裳都十分素净,都快记不清楚她穿红衣的时候了。
他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穿红衣最美。”
像是一株傲雪红梅。
虞姝娇嗔,“人家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可见穿白衣更好看,怎的你偏爱红衣?”
“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是我觉得你穿红色最像长宣郡主,大燕的长宣郡主,就该是一席红衣在风中飒飒。”贺云槿揽着她上楼。
“其实我也特喜欢红衣,娘亲说穿红衣有朝气。”
“看得出来,你的衣裳里十件有七件是偏朱色。”
两人坐下,虞姝给他斟酒,“辛苦阿槿啦,为外祖父守孝一年,快尝尝看去年酿的梅花酒如何。”
今年上元节左右,爹爹娘亲回京了,娘亲和她说其实不该让阿槿跟着她守孝,圣上虽大度,这般却也有些不懂规矩,太子是君,哪里有为臣子守孝的道理。
之后她便和阿槿说过这事了,不过阿槿没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
阿槿为她,真的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