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艳阳高照, 微风轻轻,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谢予安早早起来准备了早餐。
吃完,两人出门。
乘电梯到楼底。谢予安扬声说:“在这儿等着, 我去开车。”
梵声背着包点点头。
她以为他开的是小车, 没想到他从车库开出来的是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
他戴着头盔,给梵声表演了个帅气的漂移。
随后车子停在她脚边, 男人爽朗的笑声浮在空气里, “怎么样,技术不减当年吧?”
梵声惊讶十足,“这车你哪儿弄来的?”
谢公子十七八岁那会儿学人玩机车,谢家院子里停了好几辆限量款摩托。可是等他进了大学,这些车就全给卖掉了。这么多年过去再也没见他开过机车。
“找一个车友借的。”他将一只白色头盔径直扔给梵声, 扬眉一笑, “怎么样,这车帅吧?”
“帅是帅, 就是颜色太骚包了。”
“你不懂, 红色张扬,开在路上人家一眼就能看到,多拉风。”
“你喜欢就好。”梵声不跟这人争辩, 把头盔戴上, 跨上车。
摩托车在街上疾驰,耳旁的风呼呼作响, 鼓满两人衣裳,衣摆摇晃不止。
她抱紧谢予安,脸颊贴着男人宽厚挺括的后脊背,内心一阵平静。
梵声的思绪顷刻间就被拽到了过去。她一直记得2009年的除夕夜,谢予安就是骑着这样一辆骚包拉风的摩托车载着她到兰因寺烧头香。
十年了, 前往兰因寺的路线翻新了好几次,这路上的行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多拨,路旁的建筑建建拆拆,拆拆建建,反反复复。
十年光阴轮转,岁月更迭,很多人来了,去了,走了,散了,他却一直在她身边。
纵然命运苛待她,生活千难万难,她还是遇到了全天下最好的谢予安。
大晴天,天气难得这么好,不冷不热,街上出行的游人络绎不绝。满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花花绿绿的衣裳,看得人眼前一亮。
太阳和煦,暖意融融。梵声嫌头盔重,也闷,干脆就给摘了,掂在手里。
她也不怕晒,扬起半边脸颊,任由阳光肆意照着,有些发红,也微微发烫。
风鼓鼓作响,她不自觉张开双臂,呼吸间全是路边若有似无的花香。
长街开到底,谢予安正打算右拐,一眼就瞧见路旁的树荫下立着三个身穿黄色荧光马甲的交警,电动车都拦了好几辆了,正和车主们交涉。
这明显是在抓违章。
市区严禁摩托车和电动车载人。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车头猛地一转,正打算趁机溜走。
谁知梵声的红色卫衣太多扎眼,人交警一眼就瞅到了他俩。一个年轻的交警挥舞长臂,大声喊:“那边那辆摩托车赶紧给我停车。”
谢予安:“……”
梵声:“……”
梵声一脸懵,“咱这是被抓了?干嘛抓咱们啊?”
谢予安平静地告诉她:“市区摩托车严禁载人。”
梵声:“……”
这运气未免也太衰了点吧!十年没骑摩托车,头一次骑出门就被交警拦了。
身穿制服的交警小哥小跑着过来,指挥谢予安把摩托车停在路边,一脸严肃,“赶紧下车!”
谢予安认命地熄了火,两人麻溜下了车。
交警小哥手里捏一只打印机,“市区严禁摩托车载人,知不知道?”
他态度特好,“知道的。”
“知道还载人?”
谢予安摘掉头盔,“警察先生是我们疏忽了,对不起!”
小哥的视线转到一旁的梵声,见她没戴头盔,而是把头盔掂在手里,浓眉一皱,“骑车不戴头盔,罪加一等!”
梵声:“……”
“我戴了,刚摘的。”梵声赶紧把头盔套上脑袋。
小哥眼风一甩,冷声说:“忽悠我呢?当我没看到啊!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分明就没戴头盔。”
梵声:“……”
“我错了警察叔叔。”
“交规要遵守,下次别载人。”交警小哥见两人态度好,也不为难他们,麻溜地将罚单打出来,“行了,回去把罚款交了吧。”
谢予安接过罚单,“我们这就交。”
交警小哥挥挥手,正打算放两人走。
“清致,你这边好了没?”迎面走来一个年长几岁的交警,一身蓝色警服神圣威严。
小交警一见领导,忙抖抖肩膀,“好了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