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涂林觉得自己应该把他推开。
跟谁俩没大没小呢?嘚瑟死了。
但是……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谢玉麟这么好看,她稍微欣赏一下不算什么吧?
毕竟她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赵涂林不给反应,一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样子, 谢玉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毕竟他已经主动到极限了, 姐姐不捧他的场, 他就这么被晾着, 实在太尴尬了。
这样显得他很没有魅力。
气氛忽然有些沉默。
赵涂林心里嘀咕,他怎么不继续了?倒是继续啊。
谢玉麟心想, 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反正今晚衣服都脱到这儿了,他不能就灰溜溜地出去。
他低下头,像小猫一样,又亲了亲赵涂林的下巴, 然后笨拙的轻轻吮吸她脖颈上的嫩肉。
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盯着她,说了这辈子最羞耻了一句话:“姐姐,我不漂亮吗?我很乖的,不黏人。”
漂……漂亮是真的, 粘不粘人还有待商榷。
卫澧的色令智昏,赵涂林不说遗传了十成十, 八成也是有的。一见着长得漂亮的就走不动道, 人家稍微主动一点儿, 她就受不了了。
何况现在是谢玉麟这么个大美人主动。
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所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应该产生的条件都具备了, 反正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一起了。
赵涂林意乱情迷之中尚有一丝理智尚存, 她撑起身子,试图逃离,然后义正言辞跟谢玉麟说:“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 你爹娘知道了不好。”
好歹两家算是沾点亲带点儿故,她就这么把人儿子睡了不给名分算怎么回事。
谢玉麟眼尾飞红,眼睛里荡着水波,仰着头,露出脆弱修长的脖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压抑着□□,已经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了。
他现在好难受,赵涂林现在要跑,他怎么办?
“可……可以的,行的……”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然后断断续续道。
赵涂林决定再挣扎一下。
谢玉麟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的衣带,将她重新带到自己身上。
他用一副湿漉漉的嗓音,配上可怜巴巴的表情。
赵涂林彻底破防了。
行吧,她认命,她现在知道古代那些昏君都是哪儿来的了,这谁顶得住啊?
她重新俯下身,去亲吻谢玉麟的喉结、锁骨。
他的身体很敏感,一碰就颤,泛着浅浅的粉色,嗓子里发出轻微难耐的闷哼,连喘息都是暧昧。
“姐姐,不要……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赵涂林只是亲亲摸摸他,完全没有采取进一步措施,一个初次的小朋友能有多大耐力?他很快就受不住了。
赵涂林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有经验,因此还在努力试探。
她灵光一闪,觉得自己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瓜真不错。
“不想我折磨你,你就自己主动一点。”她道。
“那我可以在上面吗姐姐?”谢玉麟问。
事关赵涂林的尊严,她沉默了:“就一次。”
等她这次学会了,下次、以后,她都要在上面!
谢玉麟小心翼翼亲亲她的鬓角,然后翻身,把她放在身下:“姐姐我会轻一点的,不会疼。”
疼?轻一点?老子这么大就没有什么是怕过的!
赵涂林被刺激到了,感觉有受到侮辱,她掐着谢玉麟的胳膊跟他说:“就你这个弱鸡样埋汰谁呢?你瞧不起我怎么的?不用轻!你有多大劲儿给我使多大劲儿!”
谢玉麟腼腆又克制地一笑,眼睛都亮了。
他长得白净秀气,但身上却不是软塌塌的肉。
赵涂林摸了摸,形容这叫肥瘦得宜,硬却不硌得慌,很舒服。
她想压在他身上睡觉……
谢玉麟与她十指相扣,俯身去泪汪汪亲她,然后一遍一遍喊她:“姐姐姐姐。”
最深入接触的那一刻,赵涂林觉得疼痛尚在能让她面无表情装逼的范围,就是胀得慌,特别胀。
谢玉麟却趴在她肩头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她锁骨上砸。
“你哭什么!!!”赵涂林炸毛了,“我又不是在强你!是你自己主动的!”
这个小瘪犊子别不是后悔了,回头倒打一耙说她强迫她!她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谢玉麟去寻她的唇,软软的像是一块饴糖,他急切地亲吻她,一边哭一边亲:“姐姐,我能不能动一动?”
赵涂林嫌弃地抬起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抹掉,露出他白白净净的面皮:“随便。”
真有人会因为这种小事流眼泪?
不过他哭得还挺助兴的,赵涂林默默想。
得到允许后,谢玉麟才开始没多久,忽然就停下了,然后又慌张地抱着赵涂林掉眼泪:“呜呜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会这么快。
姐姐不会嫌弃他吧,嫌弃他不中用,然后去找别的男人,呜呜呜,不要。
军营里大多数都是些粗人,虽然面对赵涂林的时候会收敛,但很多时候他们的荤段子总能钻进赵涂林耳朵里一两句。
比如男人第一次都很快怎么样的。
她表示理解。
谢玉麟如果第一次就能很久,她反倒要怀疑了。
但这个小兔子精一直在哭,哭得她心烦意乱,她把人从身上推下去:“你做不做了?不做就滚出去。”
谢玉麟这才黏黏糊糊又凑上来,跟她保证这次会努力的。
年轻人身体好,初尝禁果总有些难以克制。
窝在一起像两只小兔子一样睡过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虽然谢玉麟很克制,尽量忍着不出声,但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大家的。
毕竟有个狐狸精进了少主的营帐,一直到天亮还没出来,这就已经足够所有人谈论。
赵涂林难得没早起床,都日上三竿了,才睁开眼睛。
腰疼、腿酸、还有点胀……
等等?怎么还能胀呢?
她一巴掌把人拍醒,谢玉麟无意识地蹭了蹭她,漆黑的长发铺在床铺上,衬得面如桃花。
赵涂林下不去手了,毕竟少主她色令智昏。
她爬起来去洗澡,对着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可见昨晚是很刺激。
赵涂林要脸,自然不能就这么出去,于是换了高领的衣裳,把自己包裹严实。
大周自二十年前分裂,分成了北周南周与若干个州郡。
后来南周皇帝赵明瑾被妹妹刺杀,扶持了他的儿子登基,但少主年幼,南周最终被北周皇帝赵明晨吞并。
时过境迁,北周内乱,终于难以为继,赵涂林趁机南下,几乎逼近到北周都城。
北周大臣主降,但赵明晨却不肯,一连杀了多人,宁死不降。
赵涂林一直列兵在附近,等待时机。
赵羲姮的故乡在此处,她父母的陵墓也在此,这里也算是赵涂林的故乡,她尽量不动兵戈就不动兵戈。
“报!少主,主公来信!”
赵涂林总觉得她那个不正经的爹写信给她没好事儿。
她将信抖开,只见上面写着不算美观的字:我儿,我和你娘决定去晋阳举办第六次婚礼,给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见证,你好好努力,早点打下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