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 怀颂不顾府中下人的惊恐眼神,和舒刃威逼恐吓的挣扎,将人打横抱在怀中径直回了水木芳华。
放到了床榻上后, 也是稀罕得吻个不停,使舒刃从额头到指尖都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舒刃吃得撑了, 任由他像只大黑耗子一样上下折腾,躺在床榻上和衣而卧, 不一会儿便困倦起来。
许是亲的嘴皮子发麻了, 怀颂这才歇了一会儿, 直起腰身凑过来:“阿刃, 要沐浴的。”
听他这般说,舒刃倏地睁开眼睛, 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个意思?”
“我……我想……”怀颂说着说着,脸又红了起来。
虽是还没大婚, 但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 帮她洗个澡搓个背也是无可厚非, 既然认定了他, 也不会再觉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 舒刃的心弦松了一点, 咬着嘴唇点点头。
怀颂乐得喜不自胜,矜持地整理着衣襟, 蹬上鞋子跑了出去。
面对喜欢的人,下意识都是自卑的。
饶是舒刃平日里再嚣张跋扈,此时面对怀颂要为她洗澡的事实,都有些紧张。
趁着怀颂去弄热水还没有回来的功夫,舒刃急忙回到屋中有人换了身更干净的里衣, 躺回到床榻上状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垂眸看书。
须臾,也不知怀颂这热水是用什么火烧的,快得吓人,她刚躺下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哼哧哼哧的声音。
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搬水让她沐浴,舒刃不禁有些羞怯,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像个女人一样产生这种情绪,心下又有些恼怒。
“阿刃,准备好哦~我要来了~”
下流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偏生失了那番轻浮的味道,舒刃指节在被子里扣紧,抿着嘴唇,有些紧张。
硕大的浴桶被放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随着这声巨响,躲在榻里的舒刃也跟着一抖。
怀颂只穿着件秋日的外衫便出去了,此刻眉梢眼睫上都挂着白霜,屋中热气足,在瞬间又化为水珠,凝在细密的睫毛上。
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冲撞到舒刃,怀颂站在门口将外衫脱掉,搓了搓手才走到离舒刃五步远的地方,指指大浴桶,乖巧一笑。
“阿刃,可以洗啦。”
藏匿在书卷后的舒刃把嘴唇咬得几乎就要破皮,听他唤她,在紧张过度之下,不小心打了个嗝儿。
怀颂大步走过来,抽出她手中的书卷,将人搂在怀中,复又扯下舒刃头上的发带,坐在她身侧以指为梳替她打理起头发。
“我毛手毛脚的,痛了你要吭声。”
舒刃偷眼瞄着怀颂有些胡渣的下巴,伸手摸了一把。
刺刺的,痒痒的。
在宫中受皇后娘娘教训,这几日估计是连饭都没怎么吃。
不然方才用膳的时候,他也不会将掉在饭桌上的米粒都捡起来塞进口中去。
这傻子受了罪怎么也不知道说,真是……
“咦~你摸我了,”怀颂噘嘴凑过来,因着在外头冻得,脸仍旧有些发白,“要亲我一下,我才能放过你。”
每次对他有过高的期许和评价时,这傻子总能出其不意地将人的想法拉回来再弃之脑后。
舒刃无语至极,捧着那张脸又气又笑,还是没能忍住在那形状姣好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被咬了也仍是贱得不行,怀颂扭着脸蹭进舒刃怀中,鼻子轻拱她的肚子,“孩儿,看到没有,你娘亲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