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在心里骂了一声,这边陆宁已经给人打包好了。精致的打包盒,像是早就已经事先准备好的似的。
季言来不及多想,身后人群里就传来稍显嘈杂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只见一辆押解的车停在了人群的外围。
军部的武警从车上跳下来,他们将后车门打开,半晌从里面推出来一个轮椅。
今日要公开处刑的姜平就坐在轮椅上,他头上带着黑色头套,而头套的尾部与脖子上带着的抑制器相连被用一把小锁锁在了脑后,而除此之外,他的脖子,腰,手臂,腿都被束带紧紧的绑在轮椅上,不能说话,甚至是动弹不得。
季言皱紧了眉头。
武警的负责人推着人上前,随后就跑到封盛的跟前恭敬的汇报出声,“上将,人已经到了。”
封盛将手中的咖啡放下,站起冲着那坐在轮椅上的囚徒走了过去,立在四周的武警给人让出位置。封盛的手指从轮椅的扶手上拂过,单手靠在一侧,将视线落在了季言的身上,“把他带过来。”
季言被推着上前,离得近了,他才看的更清晰。
他们在这说话了半晌,然而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却毫无察觉,看来对方头上带着的黑色头套内可能大有文章。
路亚联邦帝国的这群Alpha怕是总能想到办法去折磨一个Omega。
“如果在封枭的案子上你被判了死刑,你也会是同样的装扮。”封盛伸手按住那不能坐在轮椅上不能动弹的头,冲着季言再次开口,“听不见,不能说话,整个身体都不能被自己掌控,小妈想体验一下吗?”
季言轻笑了一声,“案子的过程重要吗?结果不还是你们说了算?”
封盛:“你可以求我让我帮帮你。”
季言别过头一语未发。
封盛盯着对方倔强的面容,面色冷了几分,“你能开口求靳容,却不愿意求我?季言,你可真是让我恶心。”
季言攥紧了被锁在背后的后,依旧没有说话。
封盛:“把人带回去。”
季言被拉着重新站回到了原地,站在轮椅后的封盛直起了腰从副官的手里接过仪器,对着姜平脖子上带着的抑制器扫了一下。
他将仪器丢给此次押解的武警负责人,自己则是叉着兜重新坐了回去。
副官拿着仪器仔细的核验了一番信息,方才将仪器重新递还到了副官的手里,而其余的人则是推着轮椅上了高台。
等到副官重新走回去时,两个人一坐一站,猛地一看分明与刚刚没有什么不同,可他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这位年轻的Oemga怕不是会想要逮着他们家上将给揍一顿。
副官摸了摸鼻子,索性一句也没敢说。
季言的确是想揍人一顿,还是连着打三天三夜,让人开口求他的那种。
*
高台上,绞刑架的绳索已经被系好,武警推着轮椅上前,拿着钥匙将对方各个部位的锁一点一点的打开,而其他人则是拿了脚链和手铐将人重新束缚起来。
头部的锁是最后解开的,黑色头套被从对方的脸上解下,季言就看见了内部的其他构造。
姜平的耳朵被药水封堵,就连眼睛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有专人将屏蔽药水用解药化开,那被绑着的人才像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动了动。
然而纵使如此,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姜平也无力挣扎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被人扶着摆弄。
姜平的眼睛扫过下方围着的人群,最后将视线从坐在台下的封盛身上扫过,落在了季言身上,只见那站在那被人看守着的Omega并没有被人公平对待,而是也像一个囚徒似的,被屈辱的锁在那。
姜平大笑出声,随后Omega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挣扎起来,张开口,像是要说什么。
姜平:“季言他是……”
长久没有开口的声音沙哑模糊不清,守在一旁的武警根本不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姜平被人按在地上,张开的嘴被人堵住,可他的那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季言,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
武警将人从地上拉起,带到了绞刑架下。直到执行死刑的这一刻,那一辈子都不能被取下来的抑制器被解开丢在地上,而其他人则是将垂落而下的麻绳绕到姜平的脖子上。
绑缚在上面的绳索收紧,站在那的Omega感觉到呼吸一瞬间变得有些困难,这比抑制器还要让人难受的向后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