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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洋彼岸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胜利大逃亡的同时。
被某对主从视作目的地的远东小城冬木市。
“……原来如此。”
从阿纲口中听说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全过程的韦伯·维尔维特沉默了一会儿,才怔怔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之前果然把圣杯战争想得太简单了吗……”
难怪那个家伙——韦伯才不想承认那个人会是未来的自己——一上来会那样劈头盖脸地斥责自己。
如果他切实经历了那样一场残酷的战争,并在这场战争里失去了一直并肩作战的从者的话……
“不对,什么并肩作战啊!那家伙不是一直躲在Rider背后,什么也没做吗!!”
韦伯恶狠狠吐槽。
阿纲失笑。
这孩子是不是忘了,他口中的“那家伙”,根本就是他自己啊!
之前被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找上门的时候,拔腿就跑、逃回家里去找征服王求救的是谁啊?
这就不算是“躲在Rider背后”啦?
韦伯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想起自己都做过什么。
他只觉得胸口盘亘着一股恶气,不吐不快——“就算到最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Rider所获,对他献上了自己的忠诚,可在这整个过程里,那家伙却一直哭哭啼啼的!”
他说到这里,很是不忿地撇了下嘴,“什么嘛!也太缺乏男子气概了吧!!”
“哭泣不代表就是缺乏男子气概吧?”阿纲对此有着不同的见解,“二世老师那时的泪水,是为已经可以预见到的、马上就要到来的自己与征服王之间不可避免的分别,或者说诀别而流。”
那之中饱含了埃尔梅罗二世——或者这个时候该称呼他为“韦伯·维尔维特”比较合适——那时那刻心中所有的不甘、眷恋、悔恨、思念……
是凝聚着浓烈到极点的情感的泪水,并不能单纯以男子气概论之。
韦伯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
他只是……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想哭着和Rider道别。”
他低声说着,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因为,他是要去赴一场他最期待,也最盛大的决战去的不是吗?”
至少在那样的一个时刻,他想笑着为那个人送行。
“……是吗。”阿纲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韦伯的脑袋,换来少年愤愤的瞪视,和“住手啦!你比我年纪小吧?怎么可以随便摸年长者的头啦!”的大力抗议。
阿纲情不自禁,笑得开怀不已:“二世老师的确是努力想要笑着为征服王送行的哦。”
只是可惜,他最后失败了。
混着眼泪的笑容映在从者眼中,那时的征服王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阿纲不知道。
但至少有一件事,阿纲十分清楚,那就是——“二世老师的这份觉悟,可是连那位英雄王都认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