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院长?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问题。

“医院闹成这样,院长却毫无反应,连出来看一眼都没有,反倒是之前,我去偷看隔壁那白发女人时,他悄无声息地来了。”

“白发女人对院长一定很重要。”秦晷神色也严肃起来,“你被胖女人带走后,院长又回到隔壁,对白发女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秦晷回忆着道,“白发女人的状态一定很不好,就连后来毛球出现,她也没有反应。再后来……大家一起冲向楼下,她没有出来。”

“你确定?”

“我确定。帕金森老头打开了这一层的所有房门,其他人都出来了,只她没有。”

荀觉大脑急转:“她应该还在房间,我去看看。”

他站起来,为难地看了眼和纽扣奋战的属于秦晷的双手。

秦晷试探道:“要不我也去?”

“你现在是病人。”荀觉正色道,“那些病人刚被赶回病房,没有乱跑的道理。你乖乖呆着,我很快回来。”

他想了想,把枕头塞进秦晷手里,好让这双手有事做。

正准备离开,楼道里传来硬底鞋敲地的脚步声。

荀觉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走不了了。

秦晷从善如流地揭开被子:“上来吧。”

他手快过脑子,一把将荀觉拽了上去。

荀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晷一边整理被子,一边把荀觉脑袋往里塞。

那就是普通的单人床,总长比荀觉还短点,荀觉憋得十分费劲,四肢拼命往被子底下蜷,把自己团成一只肥大的青蛙。

秦晷的手按着他的头,不时揪揪他的头发和耳朵,有几下没有轻重,疼得他倒抽凉气。

他稍一动,秦晷就用腿压他,几下之后,两人的姿势就变得古怪起来。

荀觉的头枕在媳妇儿腹部,几乎能感受到肌肉的线条。

颈部似乎挨着某个炽热的东西,随着他动脉血液有力地滚动,小日初没头脑地站起来抗-议。

荀觉:“……”

总之就是很尴尬。只能当成一次考验人性的潜伏行动吧。

随着门外那道脚步声越渐清晰,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来,一个酒糟鼻,满脸麻子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护工的衣服,与荀觉那套不同,他的是裤装。胸口别着一个金属牌,写着秦晷看不懂的文字。

他凶神恶煞地瞥了屋里一眼:“*/-&*%¥@¥@!!”他用烟熏嗓大声说。

秦晷听不懂他的意思,皱了下眉后回答:“%#%@!#!¥@2¥@¥5&¥%&¥……#%!”

“*)&¥@#!#@!”护工男指了指洗漱台。

秦晷猜测他可能是叫自己起床去洗漱,但他现在不能床。

他的怪手捧着荀觉的脸,又往下压了压。

然后小日初便和荀觉滚烫的双唇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