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不害怕秦骛了,只是有一些习惯,过了这么久,还是改不掉。

前世秦骛带他骑马,总是让马跑得很快,故意吓唬他。

他习惯了。

久违的那根针,又轻轻扎了一下秦骛的心脏。

秦骛抱紧他,找了块布,裹了一块发糕,再裹了两根木棍,丢给属下:“把这个拿给魏王。”

那发糕方方正正的,冻得跟冰块一样,再加上两根木棍,用布一裹,看起来还真像是玉玺和圣旨。

不多时,他们便回到了青州。

扶容和秦骛下了马,秦骛用绳子在扶容的手腕上虚虚地捆了两下,然后又给自己绕了两圈。

他们两个人都狼狈,特别是扶容,看起来还真像是被抓回来的。

“走。”

秦骛的属下催开城门:“殿下要的人抓回来了,玉玺也追回来了,还有意外收获,摄政王也抓住了,快去通报殿下!”

守城门的士兵不疑有他,只瞧了一眼,便给他们开了门。

一路来到郡守府。

魏王就坐在正堂,杀气腾腾,不住地拍桌子:“再派人去追!多派几个人去追!”

士兵们进进出出,林意修和一众朝臣就坐在旁边,被魏王的人看管着,神色淡漠,冷眼旁观。

“快去找!”

魏王的谋士们还在进言。

“殿下,依臣所见,玉玺没了就没了,还是先解决了惠王与淮王。”

“来人呐,速速带兵前往惠州与淮州,提惠王与淮王的人头……”

却不想魏王一扭头,厉声道:“闭嘴,不许杀!那是本王的亲弟弟!不许杀!”

这时,扶容正好走到门口。

他忽然有些感慨,魏王还真是……唉,他要是能和前世的秦骛一样,此时已然坐稳皇位了。

可正是因此,他才是秦英。

士兵们跑着进来报信:“抓到了,殿下,抓到了!”

林意修原本淡漠地坐在旁边,一听见这话,猛地睁开眼睛。

他在看见扶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回事?

扶容被抓住了?

那玉玺呢?

林意修急得想站起来,却又被看管他的士兵按回去了。

扶容暗中朝他摇了摇头,林意修坐好,看着扶容藏在衣袖里的手。

素白衣衫,隐约显出扶容手指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