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秦骛和昨日一样,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去了文渊殿。

昨日和扶容分开前,他同扶容说,明日还给他带点心,扶容摇摇头,没有答应。

不过秦骛还是让属下去准备着。

他坐在位置上,指节敲着桌案,等着扶容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六皇子的声音。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秦骛来了精神,抬起头,朝殿门外望去。

一瞬间,他周身的气势,从温和立即变得强势起来。

跟在六皇子身后的那个伴读,又不是扶容。

扶容又去哪里了?

该不会……

应当不会,他和扶容说好了,今天还给他带点心的。

应当是扶容病了,所以今日没来。

这时,跟在六皇子身后那个伴读,不留神,碰了六皇子一下。

六皇子“哎哟”了一声,揉了揉手臂。

那伴读连忙请罪,六皇子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他不满地轻声嘀咕道“讨厌的大哥,要去南边,也不带我,还把扶容给带走了,烦死了,扶容有什么好带的?到底是我的伴读,还是大哥的……”

六皇子哐的一下在位置上坐下,秦骛捏着桌案一角,手背青筋暴起。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年节时,秦骛也是在这里,听见扶容去照顾秦昭的。

秦骛周身气势强盛,六皇子刚才说什么?

扶容跟着太子去南边巡查了?

不可能,扶容昨天中午明明答应过他了,不会去的。

秦骛想到扶容昨日的笑脸,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肯定是秦昭强行带扶容去的。

秦骛猛地起身,大步走出文渊殿。

属下收拾了东西,急急忙忙地跟在他身后。

反正他不念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人会注意他。

回到九华殿,秦骛立即吩咐道“派人去盯着!”

属下尚且不解“主子是让我等盯着……”

“还有谁?盯着秦昭和扶容!事无巨细,统统禀报!”

一个月,一个月……

秦骛在案前坐下,点起香炉,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