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今日,仇止若无数次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二字,克己守礼的丞相将君子之风丢得干干净净,似街头的泼皮无赖,变本加厉刺着。

虞清的眼眶逐渐泛红,连带耳尖都有点艳色,他还

在支支吾吾说着“放肆”“孤要治你的罪”等言语,试图让仇止若回头是岸。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委屈,带着哭腔控诉:“孤可是太子殿下!”

仇止若怎么能、怎么能对他行如此无礼之事!

可偏偏他躲不掉,似主动跳进猎人设下的陷阱里的小白兔,还想往仇止若口中送。

小太子愤愤咬住自己的手指,混合泣音骂:“变态!”

虞清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样子,这、这不脏吗?

喜欢这样子的人,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在这里无法理解,仇止若却一副沉醉的模样,见他还想挣扎反抗,干脆伸手握住他的一双手腕,将其扣在腰后。

“殿下,不是您让臣侍奉您的吗?”仇止若抬起脸,依旧清俊高雅,除了发丝凌乱,声音略哑,并看不出什么错处,“殿下千金之躯,臣自然要尽心竭力侍奉,为确保毫无遗漏,不能掉以轻心。”

虞清微睁大眼,没想到这样不要脸的话会从仇止若口中说出。他想要扭头去瞧,可双手都被束在腰后,很难做到这个举动。

“不过如此。”

他冷冷道,“比起孤身边的人,仇止若,你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孤完全没有感觉,你可真是没用。”

被小太子如此嘲笑,仇止若也没有动怒,他确实没什么经验,故而异常笨拙。

“殿下,臣自然比不上那些男。娼,但臣家世清白,胜在干净。”仇止若指腹摩挲着虞清的手腕,将那一块肌肤蹭出点热意,察觉到小太子呼吸加快。他轻笑一声,说,“臣会做得很好的。”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虞清还要反唇相讥,突然呼吸有些困难,他竭力向上挺着胸膛要呼吸,却倏然睁大失真的眼,神情马上变得不知所措。

仇止若不愧是青朝最年轻的丞相,自小他便展现出惊才绝艳的聪慧,对他而言,学习一件新鲜事物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将每个小细节都照顾到,事无巨细,连一点点细小褶地都没有放过。

虞清抿抿嘴巴,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想抓住点什么,哆嗦的手指在被褥上慢慢挠着,却什么都抓不住,最后软绵绵搭在玉枕之上。

玉枕冰凉,遇热后马上蒸出一点白雾,无力手指一下下在上头挠弄,蒙蒙白雾被挠成条条湿痕,水珠缭绕下,虞清被慢慢捞起,脸侧压在上头。

唇珠与侧颜被挤出一团软绵绵的肉,潮红脸蛋发懵,嘴角无意识淌下一点无意识的银丝,在玉枕边溢开一条水流,空气中满是甜腻气息。

突然,小太子受激般抖了抖,眼睛也跟着睁大,继而迷茫地眨眨眼,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来不及发火的小太子软成一团,身上汗珠被照得亮晶晶的,红嫩肤肉微微朝四周散开,一点点往外洇着汗水。

仇止若松开桎梏小太子双腕的手,单臂撑起身,抬起后的脸无比湿润,仿佛被一场大雨淋过,眼睫处尤其湿润。

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仇止若将小太子细细照顾好,擦掉身上所有的汗水,吩咐宫人传上热水,宫人想要前来伺候,他淡淡摇头:“本相来便可。”

“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退下后,仇止若面上染着细碎笑意,眸中倒映小太子面若桃花的精致脸蛋,一时间有些沉迷。

他随便瞧了一眼下方的反应,并不准备理会,而是专注地帮小太子整理衣冠,梳着长发。

虞清被迫躺在仇止若的腿上,他费劲睁开一点眼皮,想动手打人,却实在提不起力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