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的开始

后来我听说裴森与田悯柔在闹离婚,孙鸣骁说,也不能说是闹。

只是一个要离,一个死命的不离。田悯柔根本就没有胜算,裴森留了情面,如果真做绝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无效婚姻。

将洋洋接回来的当晚,继续发烧,我想着要送医院,可一想到田悯柔也许会等在外边伺机而动,就犹豫了起来。

没想大约是傍晚六点半,门铃响了起来。小曼去看了门,没一会儿折身回来欲言又止,只是笑说了句:“那个啥,我带威伦出去转转,晚饭……你们自己应该能解决吧?我就和小美男不回来了哈!”

小曼刚走,裴森拿着医药箱推门一脸凝重走了进来,问我:“洋洋下午有什么症状?”

我心口一紧,回想了一下说:“没有,就是刚才又烧了起来。”

他上前探了下孩子的体温,从药箱里拿出几支小瓶的药,配了一会儿,利索的给洋洋扎了三针。

我看着心里扯着生疼,将孩子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疼得一直在哭的小脸蛋儿问:“小孩子打这么多针,会不会不太好?”

“嗯。”他轻应了声,继续配了支药:“但是没办法,自身抵抗力会下降许多,后期可以慢慢调理好。不用太担心。”

我看他又要给洋洋扎针,将孩子紧了紧,无措的看着他:“还要打?”

“最后一支,把他体内有害的药性化解,就不用打针了。”

我不舍的将孩子交了出去,如同在挖出自己的心一样难受。他也没看我,快狠准的扎完这最后一针,收好药箱,默默的坐在了床边看着我怀里的孩子。

沉默了大约十来分钟,他才说:“是我没有照料周到,我更想不到田悯柔会对孩子下手。说到底,是我疏忽大意了,才会让洋洋受这些痛苦。”

看到他眼中的内疚与自责,我轻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着他:“你也不想的……”

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

他说:“我守着洋洋,你去休息。”说着探了下洋洋额头的温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大概是烧已经退下了。

“我……我也守着,洋洋没有好,我根本睡不着。”

他突然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起来,悄悄咽了咽口水:“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长大了,懂事了。”他的语气让人难以捉摸,我听着不知该做何反应。

经历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不成长?我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与怀抱,没有资格再任性妄为。我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负责任。

其实我很想问,他和田悯柔的事情怎么样了?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关心一下。可便是我这种暖昧不清的关系,才根本问不出口。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问我:“家里有什么吃的?”

“啊?”下一秒我立即反应过来:“冰箱有小曼买回来的菜,可是……我一直没学会……”

“我知道。”说着他站起身脱下了西装外套。说:“你照看洋洋,我去做饭。”

“好……”我羞耻得没敢看他,想起那次火烧厨房事件,脸也越烧越热。

洋洋不烧了,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哼哼着睡了过去,我舒了口气,替洋洋盖好被子,这才起身来到厨房门口。

这一看,我吓懵了。

“呃,裴医生,你雕花用的……是手术刀??”

他冷漠脸的回头,反问了句:“有问题?刀消过毒了。”

“呃呵呵呵~”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家里吃个便饭,就不用这么浮夸了吧?”

根本不是消没消毒的问题啊,不就家里炒个菜吃个饭,用得着雕花搞得这么……!!

“怎么生活是一门艺术,看到好看的,吃到好吃的,能让人心情愉悦,有助于,长寿。”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都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分明是在为自己这过份追求完美的变态心理找借口。

“洋洋睡了?”他一边摆弄着盘子里烧好的菜,将雕好的花和洗好的叶子放好,端起,确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点了点头。

“刚才睡了,已经没有烧了。”

“把菜端出去。”他将手里的菜递了过来。

“得令。”我赶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菜,顺道偷吃了,味道还真有大厨的水准。

他烧了六个菜,我看着桌上的六个菜,色香味俱全,但是……

“我们吃得完吗?”他估计是把小曼买回来的两天食材都用光了,厨房垃圾桶里丢着许多其实还能吃的,肉和青叶他只挑了最嫩,口感最佳的那一部分。

“不用你全吃完。”他慢条斯理的用着餐,没再答理我。

他变了,变得更难家养。

我突然很好奇,他这两年的婚姻生活,和田悯柔是怎么过的?田小姐需要多大的爱情才能支撑,到最后都哭得要死要活?

“你在家里,也是你烧菜吗?”我舔了舔唇问他。

他顿了下,说:“她从不让我下厨。”

她不让你下厨就对了!虽然味道是真的很不错。

“那你在家里……”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凌利无比,沉声说:“你似乎很好奇,我过去的婚姻生活?”

我拼命的甩了甩头:“没有!我……我就随便问问。呵呵……”

我不问,他反倒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我并不常呆在家里,大多时间都花在了制药工程项目上,大学里也会有课程需要上,偶尔要出国搞讲座。家里的事情是田小姐说的算。”

呃……他已经开始改称呼了么?

不过在我印象里。裴森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