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虐心虐身虐韩子放,开虐了,可要仔细看下去哦。
自我有记忆以后的三年,上学上课,下课放学,我刻刻都在动荡的生活里保持着不惊的处世态度。我淡然到以为这是拜人的天性,却在此后经历的一件事,我才理解到淡然的不是我,而是我周围的世界。
星期六的早上,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我吵醒。
“星辰,去看看。”我懒懒地,毕竟一周内不是上课就是外出做事,难得可以放松地休息。模糊地看着星辰起床出了门,我又睡死了过去。
十一点,空气里弥漫着闷热的气息,刚洗漱完的我望着窗外的天,琢磨着今天怕是要下雨了。
“星辰,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我不用上课,咱们在家里吃。”将客厅窗帘拉开,顺手想要开窗,却是看见窗外一颗颗被风吹弯了的绿树,只好作罢。
“星辰,星辰。”见星辰没有反应,我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去,窗外冷清清的,毕竟父亲为了方便隐藏我和星辰额行踪,特意将房子安排在城郊,平时房子周围也鲜见有人走动。
中午做饭的时候,望着燃气灶和吸油烟机,我才恍然忆起自己是在中国而不是在法国。往锅里参了差不多的冷水,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收索着母亲偶然间提到的水面的做法。虽然过程有些不顺利,但还是在十二点过一分的时候,我将两碗西红柿味道的面弄好了。
“星辰,快去洗手,吃饭了。”我一手一碗面从厨房端了出来,抬眼望着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星辰。
吃面的时候,我才发现了最为重要的问题。到中国已经快有半个多月了,平时自己和星辰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叫外卖,却忘了自己和星辰每次都去的不是法国餐厅就是快餐店,现在望着掉在桌上n次的筷子,我开始怀疑中国人造筷子的真正用途是来折腾人的让人吃饭不安生的。
“用叉子吧。”
最后,我将星辰的筷子一根一根拿走,给他和自己都换上了惯用的叉子,又将面条放在盘子里,这才有了点用餐的感觉。
“清芊,今天的意面味道好怪。”吃完后,我打发星辰自己看电视去,自己收拾着桌子。
“这不是意面,这是中式面条,星辰。”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星辰明白意面和中式面的区别。
“哦,那以后我不吃中式面条了,我还是吃意面,清芊。”星辰拿着遥控板,一下一下地换着台,收寻着下一个动画频道。
“恩,我也觉的中式面条不好,等会我们去超市买好材料,晚上我们就吃意面。”直到之后的有一天,有幸吃到一碗正宗水面后,我才知道这时候的我和星辰对话多么可笑。
下午三点四十四分,我和星辰二人在车里被北京当地交警“请”出车外并带到了市中心的派出所,原因是因为我无证驾驶且车上还有位未成年人。
“黎叔,麻烦你了。”牵着星辰走出公安局,我和星辰直接上了黎叔开来车的后座。回去的路上,我和星辰都没有说话,我则是望着窗外,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对北京这个城市一点都不熟悉。尽管中国话对我和星辰一点都不陌生,但算上今天中午的面条和之前的派出所,我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原来,熟悉这个词我在法国用三年诠释了,如今我和星辰将会笨拙地去坦然地面对陌生。
黎叔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黄色文件袋,我将东西从里面取出,从来就知道父亲办事很迅速,却未发现会这般及时。中国驾驶证,我更是看着那张浅蓝色的身份证,我才想起自己竟从未想过要有身份证这回事。
晚上睡觉时候,星辰自发地回自己卧室去睡,让我很欣慰,自己的弟弟偶尔的脆弱绝不会拖延成滞缓的软弱。
“记得将窗关好,今晚可能会下雨,星辰。”星辰边走边点头,快要出房间门时,回过头望着我。
“清芊,你会不会怪罪一个只是想要保护你的人?”我愣然后,笑了笑。
“不会怪罪,不过我是会保护你的,星辰。”我看着星辰含笑替我拉上了房门,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在走了二十一步后就没有了。想着今天星辰微微的异样,或许我应该仔细留意下,毕竟星辰拥有高中生的智商,却只有十岁不到的情商。想了想,明天反正是星期天仍是没有课,我再问问星辰就好了。
待我坐车赶到凝颜电话里告诉的地方,我双手紧了紧衣角,凌晨一点半本该在月夜里熟睡的我在被一阵长长的铃声吵醒后,之后更是在凝颜的请求下来到了此处——“夜微醉”。
我将大衣再次裹紧,脚下是双家居拖鞋,因为凝颜的催促我没来的及换,错开一个一个路人,我终于找到了见过三次面的凝颜。
“凝颜!”酒吧里喧闹异常,我不得不加大声量,好让凝颜听见。
“你来了,坐吧。”走进,发现凝颜身边的男子躺在桌上,看不清面容。我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何凝颜半夜三点将我叫醒,此刻却像是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闪动的灯光里摇摆不定。
“穿上,晚上冷。”
我接过,披在身上,若不是刚才我向双手哈气,我想凝颜他铁定会继续保持沉默。
听着凝颜若有若无的轻叹声,我知他要说了。我端坐如初,侧头看着他,碍于酒吧昏暗的光线,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在听着醉人的歌声里我感受到了由对方散发的浓浓疲惫,一经松绑,才知沉重。
“你知道今早韩子放去你家找你了吗?”我摇摇头,茫然一片,不曾有过任何印象。
“我知道。我一直劝他放手,让他别再去打扰你,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将他关在门外!而且还让他在大风里待了整整一个白日!这些,夏清芊,你知道吗?”我再次摇头,醉人的歌声里愈来愈重的气压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