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入正戏了,嘟嘟们。
究竟怎么了,我的世界乱了,周围的一切都乱套了。难道这就是结局,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真的对吗?
时间过得愈来愈快了,快到我喘口气就可以将蓝天换成星辰,一盏茶居然一冷就到第三天了。
“额?”
“还看,你这茶都放了三天了,还想喝?”韩子放一把拍开我的右手,手背一阵火辣,护在胸前,我轻轻地对着手背哈着气,眼神却丝毫未变。
“很疼?我看看。”韩子放握住我的右手腕,在看到上面一片红印,脸上神色一暗,右手轻轻地覆在我手背上,一下一下小心地揉着。
“没事。我皮厚着哩。”缩回手,将手揣在衣兜里,左手艰难地翻着课本。
“哼,你要是皮厚,怎么这么经不起打击。说来说去只是一个凝颜,你非要自己弄的自己像丢了半条命、没了魂一样。夏小风,这样到底还是你吗?啊!”韩子放猛地起身站立俯视着我,额下的眉峰透着刀尖般冷冽,伸出的右手,在我头顶停住,想要将我拍醒,却是害怕再将我弄伤。
“哎,哪有。那事都过去快两年了,我都快要忘了,韩子放你怎么老是咬住这事不放啊。你不知道我昨晚失眠,难道你没看到从早上到现在我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吗?亏你还是我同桌,这都没看出来,班长徐林一眼都看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胡乱怪我啊,还对我发脾气。真是,我是病号,病号啦,放放。”侧头枕在桌上,脸上一副可怜,取下眼镜,大大的黑眼圈对着韩子放神色渐渐放缓的脸庞。
“真的,你没骗我。你真的忘了,你终于忘了二班那叫凝颜的,你不颓废了,不自我放逐了,不自暴自弃了,夏小风?”韩子放将我头扶正,取过我手里的眼镜,替我重新戴在鼻梁上,却是在中途磕到了我的鼻子,弄的我又痛又痒,不得不自发远离他,眼镜就那样掉挂我鼻梁骨上。
“真的,真的,珍珠都没它真。凝颜什么男的女的,我都早忘了,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放放。我现在就你一个好朋友了,你却还不理解我,真是让人伤心哩!”惨兮兮地抱怨着,韩子放一脸愧疚,脸上竟是一阵可疑的绯红,我却不知道,映入对方双眼里的是一位有着黑眸翘鼻嫩唇绯红脸颊的豆蔻少女,更是加上悬在鼻上的眼镜,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清澈的灵光,说不出的清澈灵动和俏皮可爱。
又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我倦怠地坐在凳上,不想动,韩子放习以为常,起身跟我说了声“老地方等我”便走开了。眼皮又开始下垂,不知道为何,最近越来越犯困,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不然怎么动不动地就像只冬眠蛇,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梦里。
也不知睡了好久,教室里空荡荡的唯有我一个人,看看挂钟,计算着韩子放怕是要回来了,终是起身向天楼走去。越过二班教室时,眼神还是不可控制地瞥了一下,没有见到那人,只是看见他那靠窗课桌上仍是一片整洁,不似我的连一本语文书都要翻到箱底才找到。
脑袋一阵一阵晕,却不强烈,扶着栏杆,刺眼的阳光照来更是让我险些倒下,手里的栏杆抓得更紧了。身后传来一阵呼喊,我回头看过去,却没料到手竟是无力地松开了,视线从韩子放担忧的双眼晃动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你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夏小风。”幸好韩子放见机行事,三步上前将我拉住,这才让我避免了和地板来此亲密接触,只是看到那洒落一地的饭菜,我更饿,更困了。
“算了,这是不能吃了,我们出去吃吧。”韩子放叹了口气,牵起我的右手往楼下走去,我则是不舍地频频回头看着。
“别看了,等会就有了,快走。走不走得动,要不我背你?”韩子放虽是用的疑问口气,却是不容置喙地蹲在我前面,想要将我拉在他背上。不过,我哪里肯干,我都多大了,还要人来背,自己一想就觉得受不了自己。
“没事,快走,不是说有好吃的吗。快,我可是饿慌了,眼睛都不想睁着了。”韩子放放弃,却是更加小心地护我下楼梯,弄的我更加郁闷,自己估计在韩子放眼里都弱成老婆婆了,居然下楼梯还要让他扶着。
“林清芊,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你忘了回来,回来吧……”熟悉的声音在逐渐远去,耳边却传来愈发清晰的喊声。
“夏小风,夏小风,夏小风……”微微睁眼,韩子放的手放在我脸上,我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是一片冰凉,我转头挥开他手,好半天才会想起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做梦都会哭,真是不像我认识的夏小风。最近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是精神不好。刚刚居然吃着吃着就趴着睡在桌子上了,嘴里还有饭。夏小风,你说实话,你身体到底是不是出毛病了。”我也郁闷,话说自己最喜欢的回锅肉,还是那种带三分之一瘦的,怎么吃着吃着就给周公拐跑去了。
“没事,要说毛病,就是可能出现返祖现象了,居然还会冬眠啊。不过,韩子放你背我过来的时候,没人看到吧,要知道名声在外,很重要
的,你懂的。”韩子放见我有意岔开话题,亦是不恼,只是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装傻。
“惨了,韩子放你陪我一世英名啊,我的名声啊。”医务室里我和韩子放吵闹一番,不久在校医美女老师的催促下便离开了。韩子放则是不死心地再次问了美女老师我究竟有没有毛病,却是被我狠狠一拍,而校医则说“健康,没有毛病,就是太喜欢睡觉了,睡不醒。”。
下午韩子放将我送回家,在一阵抱怨我父母的不管不问后又是嘱咐这嘱咐那一番这才肯离去。我送他至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愈发觉得韩子放最近越来越啰嗦了,哪像个十四岁左右男孩子的大大咧咧啊。
放下手机,心里一阵难安,夏淙林劝我不要多想,说这是拜人的正常现象,只是我的比较特殊而已。不过,心里却始终挥不去,夏淙林偶然的一声微微叹气,总觉着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些什么事,发生些不好的事。
闹钟在不要命地连番叫了三次后,这才将我闹醒,我想要快速点出门,却发现自己的肢体动作跟不上自己的想法,十五分钟后,才出了门,骑着脚踏车往学校赶去。
“叮叮,叮叮,叮叮……”不断地按着车铃,脚下不停地踩着踏板,虽然脑袋时不时地犯晕,我却是不敢放缓速度。唯有睁大眼睛仔细盯着前面,只想着赶紧到学校,莫要迟到才好。我隐约记得第一节课时韩子俊讲过,迟到了罚站肯定是不用说的。
将自行车扔在车棚,来不及上锁,我向楼梯冲去,也不管身后撞到一边的路人眼中的不满。终于,我还是迟到了,脚刚踩到门槛,就被韩子俊回头的一瞥,自发地一步一步走在阳台外罚站。
“夏小风,来我办公室。”
尽量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我的脸。真要命,初三谁不知道韩子俊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罗,跟在他后面肯定不了少层皮。
“坐下。”
“额?”
我听话地坐下,有些搞不懂状况,难道铁面今天准备换战术了“以柔克刚”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