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依依不舍地看着华浓,见她无动于衷,只好没趣地离开。他让宫人重新收拾了芙蓉殿,每到空闲时分,便常常一人去那里安静独坐。最近各种晦气的事情接踵而至,国主也显得疲惫不堪。夕阳西下,他轻轻揉着脑仁,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与李艳娘恩爱缠绵的画面。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确实非常让男人着迷。妖艳、多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美丽风情何尝不是一种□□?俞勇说,李艳娘给自己服用了催情的丹药,所以才不顾惜身体,夜夜欢娱。一旦离开她半点,心中就会感觉像万千条虫蚁在啃噬。
国主极力克制蠢蠢欲动的念想,开始深深地吸气、吐气。终于,他还是坐不住,叫了几个侍卫,乔装一番便去了普救寺。
只见窗纸上映出一娇俏女子,她正伏在案头提笔写字。女子边上还站着一俊朗僧人,他时不时地俯下身去指点一二。国主心头不觉泛起一丝酸涩,忙不迭地进去打扰这和谐的场景。
华浓用长袖遮住纸上的斑斑字迹,微微笑道:“国主。”
国主没好气地瞪了玄空一眼,又上前去抢华浓的字:“孤想寺中无聊,夫人定会觉得冷清,现在看来,夫人挺会作乐。”
玄空尴尬地合上双手,解释道:“国主误会了,夫人是在帮国主查案,贫僧作为夫人昔日老友,只是想帮助夫人一洗沉冤而已。”
华浓寻思半晌,只好将纸展开,浓墨勾勒出的字显得遒劲有力、入木三分:“华浓说了,国主千万不要动怒。眼下李辰曦一举灭掉南越,蜀国也岌岌可危。不瞒国主,华浓以为李辰曦与李艳娘狼狈为奸,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我刻意模仿李辰曦的字迹,意图让李艳娘上钩。”
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学别的男人的字,国主脸上极为不悦。可是,她这般冤枉,自己也有责任。无奈,国主只得木讷地应了声:“你觉得好就好。”
李艳娘生性不安分,此刻她忧心忡忡地闷在宫禁深处,越发觉得坐立不定。她紧紧拽着手中的蓝田玉佩,一步三徘徊,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有个眼生的宫人悄悄进来,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封书信。
上次英王入蜀时,自己曾有机会瞥见王爷给国主写的信。当时自己还莞尔一笑,能写出这等好字的男人,定是个器宇不凡的。但是眼下国主正派人调查自己,这信保不准就是计谋。思及此处,李艳娘警觉道:“这信是哪里来的?”
宫人略带点中原强调,他恭谨道:“英王攻下南越,下一个目标就是蜀国,他现在藏身在城内,想请夫人抽空一叙。”
李艳娘早知道南越亡了国,正因为此,她才畜养死士谋杀国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亲手将蜀国献给英王。见那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李艳娘疑惑去了大半,急不可待地拆了信细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