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军在南越都城外安营扎寨,他们每日无事可做,只好对着城上的守卫一通谩骂:“靠江的地方是不是盛产乌龟啊?你们死磕在城内,不就是缩头乌龟吗?哈哈。”
“你们这群旱鸭子,死鸭子就是嘴硬,看你们还能撑多久。”南越的将士以牙还牙。
李辰曦知道这样有辱斯文,可是要让将士们一直憋着,弄不好会军心不稳。劳军远征,孤军深入敌人腹地,均是兵家大忌。日渐西斜,潮水涨得厉害,李辰曦临江眺望,不想猛地一个浪头溅湿了他坚硬的盔甲。
潮起潮落,总是会发出惊天巨响,这几个晚上他无不是听着轰隆隆的水声入眠。
水…李辰曦似乎想到了攻城之策。
他立刻回到大营,召来其他将士:“本王决定引长江之水入城,现在急需大家夜以继日地挖通暗道。等渠成水到之日,我军便可强攻。”
连续几日下去,北汉军与南越军仍是唇枪舌剑,谁都不肯在言语上让对方半分。黄天纲越想越觉得奇怪,李辰曦并非不懂兵法之人,如此干耗下去,北汉必败无疑。难道他暗中有什么图谋?
黄天纲定睛瞅了瞅北汉大营,只见营内安静异常,除了那几个摆设一般的兵卒再无其他人影。黄天纲已猜到李辰曦的计谋,不觉露出微笑:“小子,有两下子。”
黄天纲急忙命人打开城门,意欲率领几千步骑兵出去偷袭北汉大营。他正提枪上马,不想北汉营里突然杀出许多兵卒。他们像开闸的洪水涌向黄天纲,把南越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黄天纲连忙向城楼上的守卫发出求救信号:“中计了,快打开城门,让老夫进去。”
“你卖国求荣,黄老头,你还有脸说。”副将谢安成站在城头上,厉声呵斥。
黄天纲勃然大怒:“老夫哪里卖国求荣了,分明是你想越俎代庖。大战在即,你构陷主帅,老夫一定在皇上面前弹劾你。”
谢安成冷冷一笑:“弹劾我?皇上已给我发了诏书,说要我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我谢安成此举,乃是顺应皇命。”
“为什么会这样,皇上明明说让老夫力挽狂澜的,他怎么能出尔反尔?李辰曦,一定是李辰曦搞的鬼。谢安成,你别中了别人的圈套。”黄天纲心中又悲又愤,忍不住吐了口鲜血。
谢安成仍是不为所动:“黄老头,你蒙谁呢?你和李辰曦两人在阵前攀亲带故,你现在要打开城门,无非是想放北汉人进来,我偏不如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