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娘不由慌了心神,只听华浓又道:“我们刚刚去查过,那段时间北汉使臣来访以及世子犯错,国主政务繁忙,心情低落,内监那里并无记载国主宠幸过什么女子。虽然簿子上有段时间一直出现你的名字,但是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你说本夫人该不该怀疑。”
李艳娘干嚎了几声,不甘心地反诘道:“国主心血来潮,没有记载也说不定啊。本夫人知道你生不出孩子,难道还不让别人生不成?”
华浓不觉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承认有四个月的身孕咯?”
李艳娘见自己落入华浓的陷阱,气得咬牙切齿:“你居然套我,是不是流霞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对你说了什么?”
华浓白了她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怨不得旁人。那次乾元殿里你与李辰曦勾肩搭背,老实说,你肚子里的是不是你们两的野种?”
李艳娘突然哈哈大笑:“你关心的竟然不是我借你之手害了世子?怎么,你这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不错,陆夫人果然机智,你不知道我与北汉的王爷一夜缠绵,身心俱爽,那种愉悦远远不是国主所能给予的。”李艳娘见华浓俏脸气成猪肝色,越发得意忘形:“李辰曦身强体壮,雄风大阵,让我尖叫不已,那一个夜晚,艳娘才知道原来男欢女爱竟可以如此销魂,害得艳娘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满心眼里想着英王的怜惜。”
“你无耻,你背着国主偷人还能说得肆无忌惮,你不知羞。”华浓失手扇了李艳娘一个耳光,她双手发颤:“你谋害世子、与别的男人通奸,你到底有何图谋?”
李艳娘捂着红肿的脸蛋,森森一笑:“不止呢,你误撞太后的那一次,也是我捣的鬼。我做的一切,再明显不过,你陆华浓有多难受,我就有多开心。”
“我几时犯过你,你会下如此毒手?”华浓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女人,不由心头一震。
“你一向高冷,几时正眼瞧过我,我非要让你明白,一个卑贱的人恐怖起来会有多可怕。你尽管去告诉国主啊,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看国主是信你还是信我?”李艳娘拨弄着指上的绿宝石戒指,睥睨道。
窗纸上冷不丁地映出一个宫人的身影,他轻声道:“夫人,国主快要到殿里了,你去准备迎驾吧。”
李艳娘脸色大变,华浓不觉嘴角上扬:“怎么,你不是不怕吗?李艳娘你胆大包天、寡廉鲜耻,国主肯定会对你严惩不贷。你等着吧。”
李艳娘心慌意乱,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肚子,近来她隐隐能感觉到胎儿的跳动。专门伺候的太医说,八成是个男孩。李艳娘虽然知道北汉的英王对自己未必有情,但是有个孩子他总不好赖账,说不定以后自己真能当上王妃。可是如今,自己性命难保,一步错步步错,她不甘心再被别人胁迫。如果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那么他最好的死法便是替自己扳倒一个敌人。思及此处,李艳娘苦笑不迭,端起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