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对那个小宫女好奇不已,便让锦瑟暗中查明她的来历。原来她和李艳娘是同乡,现在李艳娘恩宠日隆,她也跟着鸡犬升天,如此推测谋杀世子的最大嫌疑就是李艳娘了。
又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傍晚时分,锦瑟独自蹲在河边浣洗衣服,她略一抬头,恰好看到那个小宫女迎面走来。不料,锦瑟还未开口叫她,那个宫女就跟见了什么似的,飞一般地逃走。
锦瑟顾不得一桶的衣裳,扔下棒槌径直追上前去将她堵住:“好妹妹,姐姐好意帮了你一回,你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小宫女脸颊通红,怯弱道:“姐姐勿怪,实在是夫人太过依赖霞儿,所以才不得不抓紧时间回去。”
“妹妹如今是李夫人身边的红人,姐姐心里有意攀附。你知道的,陆夫人一向与世无争,姐姐跟着她实在没前途。我那还有两串上好的珍珠项链,妹妹年纪轻轻,戴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锦瑟由不得她推脱,挽着她的手直奔芙蓉殿去:“妹妹有空的时候,帮姐姐引荐一下,姐姐万分感谢。”
小宫女渐渐松了口气:“姐姐既然这样想,霞儿愿意帮姐姐。”
锦瑟从妆奁盒内取出两串白皙透亮的珍珠串,轻轻放到流霞手中。那珍珠串晶莹光滑,发出夺目的光彩,流霞欣喜不已,一双眼睛几乎要粘上去。
华浓适时地推门而入,流霞不禁吓傻了眼,只见大颗大颗的珍珠散落一地,跳得甚是欢悦。华浓阴沉着脸,像是六月说变就变的天,她悠悠地经过流霞身边,猛然拍起桌子,怒斥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谋害世子。”
殿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流霞双手直打哆嗦,跪求道:“夫人,你冤枉奴婢了,奴婢没有。”
“你不承认也没有用,锦瑟的食盒让你看着,你是最有机会往里面放断肠草的。”华浓步步紧逼。
流霞畏畏缩缩地低头:“夫人,断肠草不是奴婢放的,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断肠草啊。”
“那是谁放的,难道断肠草自己长了脚不成。”华浓拽起流霞就往外走,嘴里还说着:“哼,一石二鸟,真是厉害。你既然不肯说,本夫人现在就拉着你去找国主,在国主面前看你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