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曦话语里的强硬昭然若揭,殿内瞬间哗然。国主僵硬地笑了笑:“莫非王爷对这酒水不满意?孤让人再换坛窖藏久些的,如何?”
英王眸色深沉:“不必了,本王现在没心情。”
国主还想服软,华浓却不满地回应:“王爷不必仗北汉之势处处欺辱人,妾身虽处内阁,仍听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国若是不能缔结盟交,真打了起来,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国主连忙摇头辩解:“夫人说错话,王爷莫见怪。孤非常希望能与北汉结为友邦。”
华浓眉头紧锁,轻声埋怨道:“国主太低声下气了,如此只怕更增添了李辰曦嚣张的气焰。”
“现在世子刚造了孽,民心尚未稳定。孤年纪大了,早就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只求苟安于一隅。孤知道你与他如同水火,你不是给过北汉一击了吗?也该宽心些了。”国主附在她耳边,不愠不火。
李辰曦见他们二人耳鬓厮磨,心中不觉泛起浓浓的醋意,不耐烦地讥讽:“本王想知道,在你们蜀国,到底该听谁的?国主的话还有没有用?”
华浓俏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将象箸拍在桌上。殿里气氛越演越尴尬,火药味越发浓烈,国主不得不拽着华浓的衣袖,拼命向她使眼色:“王爷说笑了,自然是孤说了算。夫人,快去给王爷斟酒赔罪。”
华浓气鼓鼓地替李辰曦倒了酒,因为下手太重,酒水洒出了大半。但见眼前的女子怒火中烧,脸上一抹红晕像极了天边晚霞。李辰曦心里暗自窃喜,其实他并非有意刁难,只是想让华浓明白,她寻求的肩膀是多么的不牢靠。
“不敢当,陆夫人的脾气本王可承受不起。”李辰曦冷冷道。
华浓实在忍受不了他不可一世的态度,睥睨回道:“爱喝不喝。”
国主束手无策,倒是李艳娘摇曳生姿地来到李辰曦跟前。她十指纤长犹如葱白,并且每个指甲上染了一层亮丽的蔻丹,极其美艳。李艳娘弯起兰花指,袖口里的淡雅清香隐隐袭来,她声音婉转婀娜:“妾身久闻英王大名,愿英王满饮此杯,从此两国亲如一家。”
李辰曦嘴角上扬,欣然接过李艳娘手中的酒樽:“夫人真会说话,国主该放着这样的美人坐在边上,而不是某些刁钻蛮横之辈。”
李艳娘亲昵地将酒送到李辰曦嘴角,她媚眼如波,嗲嗲道:“多谢英王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