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

王府里芙蓉花已谢尽,取而代之的是清秀通雅的花中君子菊花。只见满庭黄白相间,钩瓣如丝蕊香暗吐,柳七不禁讥讽道:“王爷果然是神仙中人。”

李辰曦让侍女烫了壶酒,更亲自替柳七斟满:“我知道柳兄对我颇有微词,这杯酒全当给你赔罪了。”

“王爷与臣尊卑有别,非亲非故,臣哪敢让王爷斟酒。至于微词,臣素来不喜欢与背信弃义的小人浪费口舌。”柳七仔细地看着酒樽,又道:“王爷莫非想杀人灭口?”

想不到他如此不识抬举,李辰曦也没好气道:“你竟这般想我,我念你是华浓的先生,对你礼敬有加难道不可以吗?”

“华浓是谁还请王爷告诉臣,臣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柳七勃然大怒,将酒水兜头泼了李辰曦满脸。

李辰曦阖上眸子,任凭酒水从眉稍滴落,他冷冷道:“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敬酒不吃罚酒。”

“我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走华浓,怎么,难道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和翻云覆雨?”柳七满腔怒火,丝毫不留情面。

“华浓在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我翻遍了锦官城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一定是你,你因为嫉妒我所以才把她藏起来。”李辰曦眸子通红,更是心急如焚,可是这该死的柳七总是拐弯抹角不肯好好回答。

柳七怎能容忍他构陷自己,愤然将他逼至亭中石柱上:“哼,若是我嫉妒你,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接近华浓。你这个北汉狗,我今日要替天行道,狠狠教训你一番。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憋了许久,拳头早就跃跃欲试。”柳七不容分说,猛地一拳击向李辰曦的下颚。

李辰曦抹去嘴角的斑斑血迹,反手将柳七摁在柱上,强硬万分道:“你听清楚了,本王不曾负过华浓,过去不会将来更不会。她到底在哪,你说不说。”

“你口口声声说不负她,却是你伤她极深。她被你叔父关在密室里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对了,你在上阵杀敌,生食马肉,为了打赢胜仗无所不用其极。”柳七避开他猩红的眸子,冷语相向。

李辰曦猛虎发威,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她为什么不能说话,是谁要害她,本王定要灭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