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被人闷头一棒,顿时觉得昏昏沉沉不辨方向,她眼前漆黑一片,整个人也陷入孤独无望的境地。这一刻,她好像是大海里溺水的女娃,浑身颤抖,四处翻腾,却找不到一颗救命的稻草。华浓一声尖叫,希望那个冷漠的男人能前来拯救她,可是很快,她发现连基本的说话权利也被剥夺。戏子往她嘴里塞了个布条,华浓只能呜呜地□□着,然后便被他扛在肩上,急匆匆地不知跑向哪里。
一路颠簸,华浓四肢骚|动,通过不停地捶打着戏子的后背来表示反抗。然而,这样微弱的挣扎,实在是蚍蜉撼大树,华浓越来越害怕,要是他是个人贩子,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待自己?
郊外的夜晚远离了喧嚣的闹市,倒是更加安静了,除了偶尔几只老鸪叫着,静得几乎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戏子为了避免被人发觉,专门挑了小路而走,到了约定的地点,就将华浓放了下来,他拱手作揖道:“小人已经将老爷想要的人带了过来。”
“好的,这是你的赏钱。拿了,就走人吧。”
戏子点头哈腰地走了,华浓已辨出那人的声音,不是锦绣庄的杨景还能是谁。华浓惊悚地四处环顾,幽暗阴森的房间里一无所有,只有逼人的寒气让她颤栗不已。华浓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家丁五花大绑在木头架子上,杨景鬼魅地讥笑道:“呵呵,今天怎么不神气了?”
“你想要怎样?”
杨景一双鼠目几乎粘在华浓身上,他狠狠勾起华浓的下巴,狞笑道:“啧啧,看起来,你不比宛贞差啊。”
华浓倔强地扭开头,不再看他充血的眼眸。杨景一双手在华浓脸上反复摩挲,猛然一巴掌扇了下去:“你屡次坏大爷我的好事,甚至还让丞相的公子来对付我,真够有你的。今晚,你既然到了这里,神不知鬼不觉,想弄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华浓脸上顿时映出鲜红的掌印,她暗自咬紧牙关,阖上双眸等待杨景的报复。
不料,程雪娇忽然杀了出来,她一阵风似地跑到杨景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添油加醋道:“杨爷,你要替雪儿做主啊。她们平日里仗势欺人,又自恃貌美,连红姨都忍让几分。哎,苦命的我,只能任她们骑到自己头上来,但凭她们作践。呜呜…”
程雪娇梨花带雨,杨景意存怜惜:“哦,那雪儿打算怎么对付她呢?我就将她教给你处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