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老鸨看见几个小卒走了进来,立刻满脸堆笑,摇起手中的白玉骨扇,便贴上前去,盈盈笑道:“呦,几位军爷,一路辛苦,快请坐。”
“咱们相爷给红玉送了个奇珍异宝。来,瞧瞧看。”领头的小卒不怀好意地摩挲着老鸨的柔荑,指着泪痕未干的小华浓说道:“这是陆将军的千金,本来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可惜以后就成为这里众多姑娘中的一个,谁愿意花银子谁就可以占有她。”
“瞧这身段,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红玉我心里真是爱惜不已。听说那陆夫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估计这妮子以后也不会差。”老鸨红玉抬起华浓的下巴,仔细地打量道。
华浓怯生生地缩了身子,对他们的污言秽语佯装不理。她,才十二岁,尚未懂得男女之事,可是,隐约还是知道进了这个门,她这一生都将是为人轻贱的青楼女子。
“好好雕琢这块璞玉,以后没准还能卖个好价钱。”小卒半开玩笑道。
“那是自然。”红玉妖媚一笑:“来人,把陆姑娘带下去,好好调|教。”
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把华浓扔到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便砰地一声,猛然带上了门。华浓恐惧地打量着整个房间,这种感觉,好像夜晚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家门,阴森森的吓人。墙上左右两边各挂着一幅不知名的画,只见其中一幅画上的女子容颜秀丽,但是衣服已经褪至半腰处,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再看看另外一幅,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正坐在漂亮女子的身上,华浓虽不懂这是春|宫图,胸口却仍觉得一阵恶心。
华浓蜷缩在墙角边缘,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向她袭来,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念爹娘的怀抱,然而这已成为她此生最奢侈的事情。天色渐晚,外面男男女女调笑的声音此起彼伏,华浓颇觉冷清,不禁嘤嘤抽泣着。
迷迷糊糊中,华浓被隔壁女子惨烈的呼救声惊醒,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破了窗户纸,里面的人渐渐清晰起来:为首的是之前见过的红玉,她单手叉腰,身侧还站着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丁,他们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躺在木板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就像在围观一只待宰的羔羊。
“到底是接还是不接?”红玉恶狠狠地逼问着。
“不接,我死都不接,你有本事打死我啊。”木板上的女子不屈地反抗着。
“呵,来到我这里,你还想做什么贞洁烈女!不接是吧,我自有办法让你接客。”红玉手一挥,边上的一个男子便立刻用布团捂住女子的嘴。
“你要做什么?”女子含糊地挣扎着。
红玉轻蔑一笑,弯腰抱起一只体型肥大的杂色|猫:“自古女子可以不要命,却独独过不了猫刑。我会隔三差五地让猫咪好好地伺候你,直到你点头答应。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们几个看着她,一会不要让她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