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争风吃醋

段毅极重享乐,整个宫殿装扮得富丽堂皇,仿佛仙境。过了上朝的议政殿,后面便是国主与后妃的寝宫。李辰曦忽然被御花园里的一个白色丝幔吸引,微风吹过,丝幔随风摆动颇像女子的衣裙,他再定睛一瞧,那丝幔里竟还搁有一张白玉床。

“哼,那段毅奢华糜烂,蜀国不亡真是天理不容。”李辰曦随即想到白丝幔下的旖旎风流。要是到了晚上,月色朦胧,芙蓉吐香,更有美人在怀,思及此处,李辰曦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他侧头瞥了眼面无人色的华浓,原有的怜惜之情又渐渐退去。不过,尽管心情不悦,他总不好与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斤斤计较,他还是请了太医给华浓诊治箭伤。

芙蓉殿内的喷泉涌出一段段的水柱,水珠在半空中四散分开,恰似一朵盛开的芙蓉。李辰曦脱去厚重的铠甲,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外衫,他站在喷泉下,独自看那水芙蓉盛开与凋零,蓦然觉得自己竟从未给她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段毅为了她,不惜倾尽一国财力,难怪她愿意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替他守住这座孤城。

而我呢?我于她只有无止尽的伤害。

“启禀英王,夫人连日劳累,情急攻心,这才导致新伤旧伤同时发作。微臣已经开了方子,夫人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一定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太医诊断完毕,向李辰曦如实禀报。

李辰曦目光随即暗淡下去,不禁轻叹了一声,如今段毅举城投降,她想不受刺激都难。

“英王,为了华浓的安危,臣恳请英王屈尊继续回到驻扎的军营中,臣自会妥善照顾她。”段毅不放心,一路尾随了过来,听到太医如此说,他便想着趁机让李辰曦离华浓远一点。

李辰曦岂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一口否决道:“华浓一身伤痛,难道你不该负责任吗?她不过是柔弱女子,怎敌本王行军多年,你为何将此等担子交付于她?”

“臣怎会没有劝过,华浓天性好强,更将你视若仇雠,她可是宁死不屈啊。”

“本王绝不回营,华浓醒来第一眼一定要让她看到本王。”李辰曦态度越发强硬。

“她是我段毅的女人,王爷这样做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我段毅已经将江山让了出去,唯独华浓,我绝不让出。”段毅见他口无遮拦,心下醋意更甚,一怒之下便拔出随身的佩剑。

李辰曦右手轻轻用力就将段毅的佩剑扔到地上,他冷冷道:“就凭你?”

“我自知论文论武比不上|你,但是你有考虑过华浓的感受吗?你害死她父亲,负了她一片痴情,现在又想回来找她,你觉得可能吗?”段毅毫不退让,一语击中要害。

李辰曦从不在气势上输给别人,冷笑道:“那是本王的事,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惹恼本王。来人,将国主关押在别殿,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