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换男装。”我欢呼雀跃的进了阁楼准备换男装。
“不必,下午人不多。”他阻止了我在衣柜翻找衣服的动作。
其实男装穿着不太舒服,为了视觉不冲击太大,总是要用长长的布条将胸缚上几圈。如今不知是饮食还是年龄稍大些,胸的确不小,捆缚之后有些喘不过气。
听他这么说,我自是乐意,早将上午与公主的事忘了个干净。
“孜然,那两个隐卫你不在的时候保护我,若我与你在一起时就让他们回避吧。”多不方便我们亲热。
他点点头,于是我就听到窗外似乎有一阵风声,继而安静了下来。
下午上山时,果真只有我们两人以及两名主务人员。两名主务人员听谈话像是负责工建与城防之类的,此刻跟在我两身后,对我的存在十分诧异却又不敢言语半分。
一路上两人都在向许孜然汇报各种事项,听得我颇有些懵懂却又觉得新奇。
到达目的地后,许孜然放开我手,在山顶与两位主务四处览寻着,商量着诸多事宜,我则站在悬崖不远处眺望着远方的河流。悬崖深不见底,丢下一块石头再也听不到回响。
的确如许孜然所说,这里地势高岸,可三方眺望,是个建立哨塔的好地方。
三人在不远处说了许久,尔后向我走过来,看来是要准备回去了。
我站起身来,却见山下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约莫十六七岁,表情阴厉,却面带笑容。
他的身后跟着四名护卫,皆健壮有力,走在最后的两名护卫手里架着一个昏迷的人。
许孜默!
此刻许孜默十分狼狈,衣衫不整,像是受了虐刑,下巴处还有一道浅浅的刀伤。
“孜默。”许孜然焦急的上前,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父王听说王叔彻夜忙于布战城防,特意让我带他前来。”他朝后轻轻挥手,架着许孜默的两个护卫手忽然施力,昏迷中的许孜默痛得闷哼了一声。
“宁林格,放开他!”许孜然声音加重,似是夹杂着怒气。
宁林格?他称许孜然为王叔,又说父王,定是那西夏王的大儿子了。
西夏王年仅三十出头,可儿子已经十七岁了,着实不容易。
听说宁林格是西夏的太子之类,以后的王位继承人。
西夏王共有三子,宁林格乃长子。
果真是他们绑架了许孜默,借此威胁许孜然。
“王叔莫急,他暂无性命之忧。”那华贵公子摆摆手,十分傲慢的说道。
“听闻祖母当年逃亡至咸阳,与一平民结亲生下孽种,如今我代父王清理门户,不知王叔可同意?”宁林格看着许孜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古时之人对血统要求如此之高吗?居然还要清理门户?
许孜然脸色微变,连我也有些担忧的朝许孜默的方向看去。
那宁林格四处看看,又发现了我的存在,颇为诧异的打量了我一眼:“这就是你向父王请辞要保护的女人?”
诶?
此前那个挟持展宁的西夏人,那日替杀手买锁骨草之事,后来都顺利解决。
看来是许孜然。
所以以此为条件,他需要为西夏王效力?
我回头看了一眼许孜然,他也正看着我,朝我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他是让我别说话。
“宁林格,她的事王兄已允诺过我,何况此事也与她无关。”许孜然镇定心神,将话题转开。
“既是父王允诺,我自不会为难她,不过……”他幽幽的看着我,忽而阴险的一笑,手微微前推。
我只感觉迎面一阵劲风吹来,身子不由控制的快速往后退去,而后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孜然。”我惊恐的大叫。
许孜然见状迅速闪身接近我,在我离悬崖还有一米时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手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