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暂定为风靖恒的丫环。
而我,终于知道为何这个马场人这么少了。
这个马场,只是风家名下一个产业而已,要不是去视察工作,他们根本不会到这里。
风家的主宅,在咸阳,千里之外的咸阳。
第三天一早,我们启程回咸阳。
风家三兄弟及两名男子骑马,我、靖雪及月儿共乘一辆马车,雪珊和另两名女子坐第二辆马车,还有四个人坐第三辆马车,第四辆、第五辆、第六辆马车装满了各种物品。整个队伍连上车夫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工作已有着落,我没有了心理负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也许自有马场的原因,风家三兄弟的坐骑骏马,均高高大大,神采奕奕,特别的有精神。再转回头看了看我们马车前面的两匹马,瘦骨嶙嶙,营养不良,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为何我们就是这种待遇……这匹马可得负担三个人外加一辆车呢?他们三的骏马却只需要驮着一个人……严重的资源分布失衡,不讲科学。
他们骑马,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我们坐车,奔腾颠簸,慢吐慢吞,腰酸背痛腿抽筋……
马车内,一张约米宽的长凳,上面铺着蒲垫,水壶挂在墙上,沾了靖雪的光,内饰还算豪华。
靖雪将琴挂好,坐在马车里面,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月儿则在马车到处看看,帮着把各项东西理好,放好。
而我却掀开车帘,注视着前面三个高大英俊的身影。
风靖寒骑着一匹雪白的大马走在前面,靖宇是一匹黑白相间的骏马,而靖恒则是一匹枣红色大马,两人分别跟在不远的两边。
风靖寒身着青灰色的外衫,威风的走在队伍的前头,再加上那匹强壮的白马,的确很有领导的风范,他神情冷冷的,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派,这架势,像极了那天在驰风马场活活打死一个人的阴狠。
靖宇今天一袭白衣,素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微风牵动裙摆末端,徜徉在的马匹上,说不出来的飘逸。
靖恒年纪相较之下要小,举手投足间,还存有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紫色的外衫并未落扣,像五星红旗一样迎风飘扬,这是个可爱的大男孩,笑声爽朗,谈吐直快。
作为我的上司,这小屁孩应该很好对付吧。
这三人行,在小道上行走还好,真是到了镇上,岂不是众多女子扔鲜花的对象。
我们的车夫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大叔,我们叫他李叔,坐姿端正,神情严肃,头戴一顶遮阳帽,双手紧握着缰绳,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
看那架势,一个字:专业!
我掀开车帘。
“李叔,你在风家干了多久了?”我凑上去问道。
“已经二十多年了。”大叔的两眼仍然盯着路面。
哇!大半辈子都在风家当牛做马,混到现在还是个赶车的。
如果我以后当了丫环,会不会一辈子也和他一样,前途渺茫
“大叔,你估计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咸阳呀?”这样赶路,不闷死才怪。
“很快,半个月就到了。”
我张大嘴:“这……还真是很快啊!哎,那要多累呢。”半个月,我地球都绕几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