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黎青带着宿醉的感觉醒了过来,看到陌生却不新鲜的宾馆客房环境,她当时就懵了,她怎么会睡在宾馆?
她拼了命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隐约想起来了一些。昨晚她喝高了去厕所吐了一回,回包厢便撑不住趴在桌上休息。当时邹海在她耳边说罗部长喝高了先走了,问她要不要跟他去酒吧继续“下半场”,她记得自己挥手拒绝了的,之后记忆就断片了……难道是邹海把她弄到这里来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她不禁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低头看了看,除了鞋子被脱掉,衣服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下半身……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所以邹海只是给她开了间房让她休息?
她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杯水,显然是有人特意准备在那里,以防她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的,还真是有经验。怎么想都觉得邹海那种人,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就是郑秘书了?好像跟她也不熟……
黎青脑子乱成一锅粥,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印象,越想就越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被侵犯。
她粗略整理了一下,去一楼退房,“多少钱?”她问前台的美女。
“1580元。”
“这么贵!”
“不用担心,您的房款已经付清了。”
“麻烦帮我查一下这房是谁帮我开的,我要还他钱。”
“好的,查到了,是一位叫张阳的先生。”
“好,谢谢。”黎青一转身整个人都不好了,张阳?张阳是哪根葱啊!
她想找昨晚那几个人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可又担心自己是没事找事,考虑了下要不要去查看宾馆的录像,又怕看到自己不想看的,毕竟不论昨晚发生过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最后她把心一横,走出宾馆就拐进了最近的大药房,买了一颗某停,就着药房免费提供的饮用水,立即服了下去。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昨晚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种事情,她不允许有一星半点的差错和侥幸,必须要有备无患。只是她以前婚内生活时就吃过这药,她知道,吃了便要做好一个月迎接两次大姨妈的准备,十天之内,她必定要迎接大姨妈的造访了。
回到家里,和父母匆匆告别,她便踏上了回s市的高铁。高铁上接到了好战友亲闺蜜何皛的电话,最近因为工作忙,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何皛有车,主动提出了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吃午饭。
黎青和何皛是大学同学,又是同睡了四年的室友,虽然她知道那个生僻字是读“小”,但还是故意叫她“何三白”。三年前她来s市,就是投奔何三白来的。她离婚三年,何三白因老公和初恋出轨,也离婚一年多了,她们正好凑成一对难姐难妹。
一接到她,何皛便埋怨,“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难约了,谈恋爱了?”
“可不,我和我的工作爱得如胶似漆。”
“有这么忙吗?”
“你们公务猿是无法理解的,这么说吧,马克思一百多年前就发现了资本家主要通过强迫工人延长劳动时间的方法来赚取利润,这就是著名的剩余价值理论的核心。”
“……能不贫么,咱谈点正事。我上个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跑去婚介所办了个会员,然后就走上了疯狂相亲的不归路,今天就想跟你倾诉倾诉我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亲经历。”
“会员?一万块钱包找到对象那种?”
“你也知道?”
“前两天刚听说,说说看,有多疯狂。”
“一月7次算不算疯狂?”
“不达标吧……”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一个月相了7个!”
黎青坐在副驾驶上,刚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何皛的话让她冷不丁就呛到了,“你搞批发呢!”